徐太太听了张觉夏的话,顿时眉开眼笑,“多谢你们照顾我家的生意,唉,说起来我家老头子这个年岁了,理应颐养天年了。
可我家儿子不争气,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你说,不让他考了吧!他还不死心,只能是我家老头子受累,这把年纪了还得经营铺子,供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读书。”
张觉夏只在一旁陪着笑。
倒是王贵兰和徐太太有共同语言,“徐太太,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这个年岁又怎么了,我和老头子还在家里种着地呢!
只要能干,咱们就干。”
“听老嫂子这句话,我心里就舒坦了。就是我那儿子,让人发愁啊!”
“愁啥,我瞧着徐太太家也不像是缺银子的家庭,只要孩子想读书,那就供呗!
说不定哪天开了窍,中了秀才,再考中举人,然后,那个啥来着,对,再中状元呢!”
徐太太已笑得嘴巴咧到了耳后边,乐得上前握住了王贵兰的手,“老姐姐,借您吉言。”
王贵兰第一天进城,就受到了如此优待,人也变得大胆起来,话无形中也就多了,“徐太太,你几个孩子啊?”
“我呀,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姑娘,不过早就嫁人了。
我那儿媳妇肚子争气的很,给我生了三个孙子,一个孙女。
我那三个孙子个顶个的读书好,我就在书院旁边给他们置办了套宅子,这样他们读书也方便。”
张觉夏脑子里立马就想起了学区房,可见徐家也是个重视读书的人家。
王贵兰也不示弱,向徐太太说着他的儿子及孙子,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互捧。
张觉夏不想扰了她们的兴致,可又不太愿意听两个老太太闲扯,于是就想了个办法,“徐太太,要不家去喝茶,这样,你和我奶也能好好聊一聊。”
徐太太连忙拒绝了,“叶太太,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今日实在是不行,改日我定去你家府上拜访。”
不等张觉夏说话,王贵兰就关切地问道,“徐太太,可是有事?”
“我不是前一阵子跟着我家当家的回老家了嘛,我那娘家侄女好久没有见到我了,昨儿就找人捎了话,说是今日带着我侄孙女一起,来看看我,顺便再在我家铺子里置办些布料。”
“那敢情好,徐太太,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没事的,没事的,咱们在这里聊天,我顺便也能看到她们。说起来,我那侄女和侄孙女都是个有福的。
我侄女女婿是咱们县的教谕,我那侄孙女刚成亲不久,姑爷就中了秀才。”
“那可真是个有福的,你们当真是一满家子读书人啊!当真是让人羡慕。”
“我那儿子要是能中了秀才就更好,还有我那大孙子......”
张觉夏心里面咯噔一下,教谕?秀才?难道徐太太要等的人是李依然和她娘。
哎呀妈呀,不得不感慨,顺和县城实在是太小了。
她不由得又想起,李依然和刘三乐的仗打到什么程度了,李映月押的银子是赢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