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左右看了看两人,“你们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打抱不平的性子,可真是一样。”
叶北修不好意思地瞅了张觉夏一眼,“宋姐,主要是我原本打算的十五那天,带媳妇去看花灯的。听了你的话,可不敢带她去了。”
“倒怪我多嘴了。”
“没,没,宋姐,多谢你的提醒。”
门外又响起了阵阵马蹄声,这一天天的还怪热闹。
叶北修也挺好奇,这天都快黑了,能有谁来。
李宜东下了马车就小跑着去敲门,“可是叶北修家?”
叶北修推开了门,“李郎中,您怎么来了?”
李宜东来不及和叶北修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师兄呢?”
“在里面呢,刘郎中,李郎中来了。”
刘明达把李宜东让进他的房间,两个人在屋子里嘀咕半天,随后刘明达就来给张觉夏和叶北修告辞。
“我在你们家打扰多日,真是感谢你们的收留。”
张觉夏一时还不敢相信,“这就走了?”
刘明达点了点头,“这帮蓄生总算是想明白了,不再盯着老夫,和老夫过意不去了。
正好,老夫的多年挚友的母亲,前两天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脚,找到了我。
我得去清风城一趟。
觉夏,北修,咱们有缘再见。”
刘明达拿出一张银票,非要留起张觉夏,张觉夏推辞不要。
“收下吧,你这摊子铺的也挺大,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老夫行医多年,手上还是有些积蓄,莫要和老夫争来争去。
这银票我本打算,我刚来的时候就给你的,可看着你对我热情招待,就让老夫忘记了给银子这事。”
张觉夏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刘郎中,你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好让我们想起你。”
“老夫正有此意。”
叶北修心疼地张觉夏递过小手巾,让她擦眼泪。
刘明达又看向叶北修,“平日里那几本兵书,要多看看,我还给你留下了一些其他的书,抽空也要看一看。
北修啊,你媳妇太过能干,你可得跟上她的脚步。
说实话,你家我是真不愿意离开啊!”
刘明达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叶北修也好不到哪里去,把头一扭挤出了几滴眼泪,“刘郎中,这间西厢房,我和娘子就给您留着,哪日您得了空,就再来我家住着。”
“好,好,好。”
刘明达在李宜东的催促下上了马车,李宜东安慰他们,“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他的德济堂就在顺和县,哪日你们想他了,就去德济堂找我师兄。”
甘草已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入马车,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用自己的衣袖抹了抹,“北修大哥,嫂子,要是哪天师父把我赶出家门,我就来投奔你们。”
刘明达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大过年的你哭什么?”
“我就是舍不得这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