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唬,害怕的立刻像倒豆子一样把事件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是,是我在店里趁她不注意在香水里下了药,但这不是我要下的,是有人威胁我,他承诺我往里面下这个东西他就给我一大笔钱!”
苏见山:“那个人是谁?”
付俊豪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只是在网上和我联系,东西也是邮寄到我家的,盒子早就扔掉了。后来事情完了以后,我们也没有再联系过。”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真的不是想要杀她,我没有杀人的意图的。”
最后苏见山问他要了对方的账号,给他戴上手铐准备送回局里。
临出门前,虞棠枝突然想起来,问道:
“丁曼香为什么会给你买那么多东西?”
付俊豪顶着一个鸡窝头,突然笑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轻慢了不少:
“那个蠢女人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被朋友拉着一起来的。我看她一个人在角落里面,别人唱歌喝酒,她就在那儿吃着一桶爆米花,于是便走过去跟她聊聊天。”
“其实她这种性格的人我见了很多,都是原生家庭有创伤,长大后也无法融入社会。在我们这儿培训的都有一套话术,专门有一本书是介绍如何让这种客消费。”
“丁曼香确实很好骗,后来她又来了几次。慢慢的,我们聊的话题就多了,从工作到家庭到童年,她几乎把短短20多年的经历都跟我讲个遍。”
“我看着她对我越来越痴迷,那些奢侈品得像流水一般送到我这里,香槟塔更是只要我要她就会给我开。真是有够蠢的。”
在虞棠枝的印象里,丁曼香人长得不差,是芭蕾舞演员身段也很好。
“你就没想过不做这个职业和她好好在一起吗?”
付俊豪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
“小姐,看来你从小生活的就很幸福。像我这种人啊,越是美好的东西,我越是要把它狠狠撕碎,这样心里才痛快啊哈哈哈哈!”
“丁曼香对我越好,我就越是觉得没意思,她根本配不上我!”
莫寻尘挡在了虞棠枝面前,不耐烦地对苏见山道:
“还不把他带走。”
苏见山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别废话,赶紧上车!”
付俊豪老老实实的闭嘴,就像鹌鹑一样被他带上了车。
苏见山将人拷在车上,下来时略带歉意的对虞棠枝说道:
“棠枝,我现在要亲自把他送回警局一趟,可能不能陪你了。”
虞棠枝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便善解人意道:
“我知道,你去忙吧。关于凶手的信息还需要你多多费心哦~”
苏见山爽快的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又不甘心的抬眼看了莫寻尘一眼,道:
“那就麻烦莫先生帮我把棠枝送回家了,多谢。”
莫寻尘对他淡淡道:
“应该的。”
应该个悠悠球!你什么身份,凭什么应该,也不去配把钥匙,看看自己配么?
这下又把苏见山气得不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向路的另一边驶去。
犯罪手法已经明了,还差凶手的身份和犯罪动机。
她望着汽车远去的背影,心里盘算着任务时间已经过两天,还剩一天。
时间紧,任务重。必须要双线并进了,不然来不及。
她将目光转移到除了丁曼香以外的另外两名死者身上,前台白领和保洁阿姨。
夜深了。
客厅的灯依旧亮着,茶几前,虞棠枝正拿着笔记本搜索信息,在她的身边已经堆满了许多张a4打印纸。
这些都是她从网上调查两名死者的时候,搜索出的相关新闻报道,有文字有图片,林林总总,大概可以拼凑出事件的经过。
第一名死者,大概9个月以前,南迦艺术馆的前台之一,张程心在下班前从4楼乘坐电梯。
谁料电梯突发故障而被困电梯里。由于第2天公司团建,所以当晚公司里面的人走的都非常早。保安巡逻也没有尽到职责,从而导致张程心被困电梯中呼救而无人应答。
大概在其被困三个小时后,电梯突然下坠到负1层。
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也没有学过应对方法的张程心在电梯里惊吓过度,摔断脊柱,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两日后,当安保人员发现她时,打开电梯,电梯内布满血手印和血色抓痕,现场惨不忍睹。
事发后,未尽到职责的安保人员也已经被南迦艺术馆辞退。
尽管现场的照片已经打了马赛克,但仍能从那模糊的马赛克中窥得当时场面的惨烈。
从那之后南迦艺术馆的守卫巡逻便重新请了新的安保公司安排,巡逻计划更加的完善。
第二名死者,保洁阿姨则是患有心脏病,当天没有服药,导致了心脏病发,在清扫楼梯间时突然病情发作,虽然被及时发现,但已当场死亡,没有抢救的可能。
她思索片刻,将报纸上的团建和没有服药圈了起来。
她又翻出艺术馆的职工联系方式小本,翻到前台负责人和保洁队长的联系方式,分别打了过去。
“喂,你好李姐,我是交响乐团的虞棠枝。”
作为馆长的侄女,她的名字在艺术馆很好用,那便立刻热切的回应道:
“哦哦棠枝啊,有什么事吗?”
虞棠枝问道:
“我就是想起来我们之前的那次团建,是之前就计划好的,还是突然通知的呀?”
那边想了想才回道:
“我想起来了,就那次团建啊,是突然通知的。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本来第二天还准备带我妈去看病呢,突然就通知团建,然后我请假就没有去。”
“没想到小丽就出了那样的情况,年纪那么小,真是太可惜了。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虞棠枝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没事,没事,就突然想起来了,不问清楚还怪难受的。”
第二通电话打给了保洁队的负责人。
“唉,王姐你好哎,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乐团的棠枝。”
“记得记得,哎呦馆长的侄女么,长得好漂亮的小姑娘,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