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柳杜若的名字上点了点,她心中有了一番猜测。
“这对被抓的野鸳鸯是柳杜若和王润莹。王润莹后嫁给祁老爷不足月便难产而死,产婆说孩子明明生了下来却被一神秘男子抱走,怕担责于是对外谎称孩子没生下来。那孩子应该是柳杜若的种。”
“柳杜若擅蛊,祁老爷的死多半与其有关。”
“只是,他为何蛰伏这么多年才将祁老爷杀死?”
面对她的疑惑,张宴勋则更好奇另外一点。
“柳杜若如今到底身在何处?”
恍惚间,李婉与刘管家的对话再一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就当是帮了曾经的我们……
那日街上的村民聊天:
那皮影师长得颇为秀气,说是男生女相也不为过……
原来柳,就是刘。
“是刘管家!”
随即又有一个新问题,那刚出生的孩子去了哪里?
王宅仆人们都说刘管家自少爷出生时便来了,对王少爷的事情极为上心……
周母曾在家门口捡到婴孩,抚养一段时间后孩子又消失了……
刘管家上周家提亲,对周家父母颇为尊敬,爱屋及乌也对周秀芝颇为满意……
全串起来了!
柳杜若将孩子从祁家偷出来后,因无法喂养便将其放在周家门口,以刘管家的身份在王家站稳脚跟后再将孩子接回去。
王润之不是王老爷的孩子,而是他的孙子。
她还来不及高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不对,酿成悲剧的罪魁祸首不止祁老爷,还有王老爷,柳杜若是如何让王老爷接纳自己和王润之的呢?
他会放过王老爷吗?
咕——
肚子里的叫声打断了头脑风暴,少女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饥饿感袭来她才想起来出来这么久了一直没吃东西。
“吃。”男人忍笑将桌上的糕点往她这边推了推。
面上发红,虞棠枝难得有几分尴尬,拿过一块绿豆糕小口的吃起来。
然鹅,不争气的肚子还是咕咕叫。
“哈哈,真好吃。”她一边掩饰着,一边用力的揉了两把肚子上的软肉,祈祷肚儿快别叫了,都快能说话了。
肚子会说话……腹语!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在原地,那半块绿豆糕从筷子间掉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远了。
“怎么了?”张宴勋收起笑意,“这糕点不合胃口?”
“不是。”她无暇与他掰扯这个,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柳杜若擅蛊又会腹语,那王老爷与他的关系如仇敌一般又怎会接纳他做管家?”
“除非……”
“除非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听到自己的声音继续道:“除非他用蛊虫控制了王老爷,蛊虫吃空了王老爷的大脑使之变成傀儡,而每次王老爷出现时他都在一旁候着。”
“用腹语和我们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