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经过人生的第一场大战之后,浑身血气不畅,骨头仿佛在最后一次的碰撞全部碎裂,但是意识却格外清醒,感受着属于胜利者欢呼,然后被牛猛拎着一路来到的靠山院。
周泰接过左佑,快速在他身上行针,右手则是在他身上游走过气,帮他重新梳理郁结的血气。
片刻过后左佑脸上出现了血色,周泰这才停手。
‘武道一途,不可贪功冒进,你这样的体魄是无法撑起霸道的武技,观其皮毛学其形意,愚蠢’
李二则是乐呵呵道‘怎么样我的‘撼山’够霸道吧,可惜你偷学的只是一丝皮毛,等你越过炼体极境,我再教这个武技,现在你就躺着吧’
书生漫不经心道‘明天的修行加倍,今日你好好恢复’
左佑看着几位师父,安心沉睡过去。
李二对着撼坐的牛猛道‘大傻子,来跟我练练手’
岚羽急忙说道‘出去打,出去打’,生怕家又被拆掉。
对于这个勤俭持家的小女娃,李二也讪讪一笑‘一定,一定’
然后单手抓住一脸苦大仇深的牛猛,猛的扔向后山,自己双脚蹬地,消失在原地。
牛猛一脸无奈的在空中飞了一段时间之后,稳住身形稳稳落地,随即李二的拳,如那天降临。
只见后山电闪雷鸣,山崩地裂,惊的山脉中的妖兽纷纷嘶鸣。双方气势直接撕破了天空的云层。
一炷香的时间,李二就拎着鼻青脸肿的牛猛从天而降,牛猛憨憨的双手抱肩,双腿盘坐,一脸的哀怨。李二刚要把他丢下,一甩手又丢向后山,说道‘你还是先去好好感受自己的气与势的运转,晚上带一头妖兽回来,今晚烤肉’。
就这样牛猛又被丢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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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杉从床上醒来,身上布满撕裂的伤口,他年迈的老父亲一直守在床前。
他想要坐起身来,可是浑身的疼痛感,时刻折磨着他的神经。
疼倒吸一口冷气。
乔老爷子看到相依为命的宝贝儿子醒来,顿时老泪纵横,
‘儿啊,你可算醒了,你娘亲走了之后,这个家只有咱爷俩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为父怎么下去和你娘交代’。
乔杉看着父亲的样子,转过头去,眼泪也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从小到大就是这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一手将他抚养长大,小时候每次看到一群地痞趾高气扬来到小摊前索要钱财,这老人都是陪着笑脸,要是惹怒了这些地痞,那么这个小本买卖也是要做不下去,把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全部藏在这笑脸之中,别的小商贩还能硬气的回怼两句难听的话,可是在乔老实这边全是满是笑脸的地上少许钱财,这样久而久之,乔老实就成为这街上商贩的突破口,总是被地痞拿来说事,
‘乔老实,都带头交了钱,你们要是再废话,我就把你们这些家当全拆了’
其他商贩谁也不敢当那出头鸟,一个个的都不甘的交完钱,可是对于乔老实是真的恨
‘这个没骨气的贱狗’。
乔杉每次撞见这样的场景,也是对于父亲的懦弱的性格不满
质问父亲‘你为什么总是要给钱,这些人又不是官家人,你不知道街坊都怎么说你吗’
乔老实还是讪讪笑着道‘不碍事,不碍事,咱家这买卖还有些赚头’
乔杉暗暗发誓‘以后只有我欺负别人,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
。。。。
后来家里这买卖做的越来越好,从一个小商贩,在街上开起了一个小店铺。
乔杉也从长大成人,从一个瘦弱少年,变成一位五大三粗的小地痞。
他一直坚信的就是只要比那些恶人更恶,就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习武强身成为恶人,可是他哪里知道什么是恶人,
以前在这个小城中,
随时可以趾高气扬嚣张跋扈三五成群的走在大街上,从别人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害怕,随意欺凌比自己还要弱的人,这就是他认为的恶,直到见识过砍材人这视人命如草芥。才明白他所知道的恶只是不入流的表象,这时候他才感到害怕和恐惧,
他看着父亲苍老的样子,回忆起六岁那年大雪封城,半夜里自己得了温病,浑身犹如沸腾的水,一条条红色经脉布满全身,那时候父亲也是这样慌乱泣不成声,唯一的区别就是不像现在这么年迈。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父亲就这样背着他一家一家的敲医馆的门,但是这些大夫拒绝医治,
看着父亲跪在门前不停的磕头,血水变成冰渣,声音嘶哑的祈求‘救救我的孩子吧’
‘爹,我好了,我们回家’
乔老实抱着他嘶哑痛哭‘苍天有眼啊’
正是因为这一场大雪,把他从阎王殿拽了回来。
这段是时间发生的事,让他看明白了很多事,先是被牛猛一巴掌拍晕死过去,有见过砍柴人的凶残手段,
他明白他只是一个井底之蛙,他需要做更多的修炼,以前只认为说书人口中的飞天遁地,截江断水的高人,只是空话,直到他真正的见识过才明白。
他现在一点不恨左佑,他庆幸的是这场武斗,打开了他的眼界,磨练了他的心性。
这个世界不只这一座小城,他想走出去看看,他想一直护着父亲
‘爹,我打输了,我给你认了个爹’
‘不碍事,不碍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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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缓缓驶向青阳城
车厢是由红木雕刻而成,上面装饰着金箔、珠宝和各种华丽的彩绘,显得十分豪华。车厢内部装饰着锦缎、绒毯和丝帘,宛如一个小型的宫殿。
马车由六匹高头大马拉着,每匹马都身穿彩色缨络,翩翩起舞,神态自若。马车上的车轮由黄铜和木材制成,车轮上还镶嵌着一圈圈的宝石和玉石,光彩夺目。
‘殿下,快到青阳城’一位老仆人一边驾驶着马车,对着车内人说道。
‘魏爷爷,不是说了吗,在外面不要称呼我为殿下,还是叫我少爷,我这次偷偷随你出门游玩,回去之后你可要护着我,虽然不知道父王交代你做什么事,但是我也不会妨碍你的’
一位十三四岁少年探出头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少年衣着华丽,剑眉虎目,高高的鼻梁,略微上翘的唇角,看上去气度非凡。他的五官精致,眼眸深邃幽邃,微微带着一丝倨傲的神情,额头宽阔,微微隆起,整个人透着一股高贵典雅的气息。头发黑亮柔顺,分成两束垂落在额前,显得整个人更加清秀潇洒。他身穿锦缎长袍,长袍上饰以金线龙凤图案,尽显富贵之气。
‘老奴,知道了。少爷,第一次入江湖,切不可过分张扬,陛下,默许你偷偷出来,你的安全就是此行最重要的’
老仆人微笑着道。
马车缓缓前行的方向,两位模糊人影渐渐清晰。
一位衣着朴素中年读书人,一袭青色长衫,剑眉心目,佩戴黑色头冠,腰悬长剑,左手背后,右手则是拿着一卷书,边走边看。
身旁十二三岁的少年,看起来病恹恹的,衣着打扮和中年人独一无二,身后则是一把木剑。双手拿着一个狗尾巴草来回摆动。丝毫没有读书人的样子。
中年书生道‘步履安详’
少年立马换了一副姿势‘知道了,师叔’
马车行到两人身边时,王富贵,探出脑袋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书生道‘嘿,小书呆子,你书呢?不会被你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