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院子里找陈宁溪,想起有几次两人确实没有做任何措施,陈宁溪担心怀孕,还想着去买事后药,被他拦下了。
吃药对身体有损害,如果真怀了,就是天赐的惊喜。
显然,上天觉得给他的礼物太多了。
天气炎热,陈宁溪站在树下的阴凉处,听到脚步声回头,“你怎么也出来了?没等妈。”
“去拿药一个人就够了。”程桥北拨开她额前的刘海,“热了吧,去车上等。”
陈宁溪说:“还好,昨天这应该下过雨,挺清凉的。对了,刚才忘了问,中药得喝多久?”
桥北说:“一副七天,不过要多喝几副。”
“喝几副?”
程桥北:“目前先开了三副。”
陈宁溪计算着,“一副七天,三副二十一天。唉……真是头痛。”
“头疼什么?”程桥北拉起她的手,“忘了你劝我喝药的事了?”
陈宁溪说:“我现在还能想起那中药的苦味儿。”
“一个人一个方子,不会很苦的。”
“要是真能管用,苦点我也能忍,总比痛经强。”陈宁溪昂起头,一束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脸上,她眯起眼睛,下一秒光被遮住了,再睁开就看到程桥北挡在身前。
“呵呵,”她笑了,“结婚的好处这不来了。”
程桥北逗弄地勾她下巴,“不应该是个高的优势吗?”
眼看陈宁溪额上渗出的薄汗,劝道:“去车上呆着吧,你都满头汗了。”
“阳光晒着还舒服点,去车里空调一吹,又要肚子疼了。”陈宁溪心思还在中医的诊断上,“要是这副汤药喝了也没效果,只能用最后一招儿了。”
“!”程桥北愣神之际,陈宁溪说:“生个孩子。”
程桥北脸上的表情微僵,又很快恢复,“……孩子又不是说生就生的,再说我们不是要先搞事业吗。”
陈宁溪喟叹声,有些苦恼痛经这件事,“可真的很疼,每次来都会疼几天。”
晚上两人住在丁媛那,吃过晚饭,陈宁溪又去床上躺着了。
丁媛在客厅看电视,瞧见程桥北从次卧出来,小声问:“宁溪睡了?”
程桥北轻手关上门,“刚睡着。”
丁媛示意他坐过来,“吃水果。”
程桥北哪有心情吃,但知道丁媛找他有事要谈,“你要说什么?”
丁媛自打离开中医馆就在考虑陈宁溪的病,心平气和地问:“儿子,如果宁溪的病确诊了,你怎么考虑的?”
程桥北侧眸看她,“你指考虑哪方面?”
丁媛默了默,“……别怪妈自私,妈也喜欢宁溪这孩子,但如果她不能生,你真打算一辈子不要孩子?”
程桥北说:“我现在只能在乎宁溪,在乎不了别人。至于能不能生,还没确诊的事,我做不了决定。”
丁媛也觉得现在谈这个问题还不成熟,“行吧,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
程桥北说:“明天回丹江,再去医院预约。”
丁媛说:“找个接洽的医生,熟人好办事。检查你怎么跟宁溪说?这事瞒不了。”
两人说话时,次卧的门虚掩着一道缝,门内人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