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恒又问,“青山那块地什么进度了?”
陈骞说:“已经在走合同了。”
“嗯。”程向恒满意的点头,一扬手,示意他出去。
陈骞退出办公室,门一关,脸上浮起窃喜。
他一直在极力表现自己,希望能力上碾压过邓岩。
自从入职后,公司里听了太多人谈及邓岩时的夸赞,以至于人都走了几个月了,耳边还是会时不时听到邓岩的名字。
他知道大家私下经常拿他和邓岩做比较,但在陈骞心里,邓岩根本不配跟他比。
一门之隔,程向恒拧起眉心,深沉的眸子里在琢磨程桥北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在搞什么。
虽然是他儿子,但自从他提出离职,就决定了要跟他对着干的打算。
眼下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程向恒思忖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丁媛的电话,在他认为不会被接起时,终于通了。
“喂?”丁媛声音冷淡。
程向恒温和的笑语,“这么久不见了,打个电话还冷冰冰的。”
丁媛无语的蹙眉,“有事吗?没事挂了。”
“急什么,”程向恒又扮演起丈夫的角色,关心道:“又三月了,每年三月份你呼吸道都容易出毛病,问问你身体怎么样?”
要不是丁媛了解他,还真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呵呵,”丁媛冷笑,“有什么事,你直说吧。别整虚头巴脑那套,你装着累,我听着恶心。”
“看你说的,我是真的关心你。”程向恒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问道:“我又不在你身边,桥北最近没去看你?”
如果没去,一定在外地搞什么事情,他总觉得摸不到的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会撼动以后翡翠嘉丽在行业内的地位。
丁媛眼睛一厉,原来不是关心她,是想从她口中打听桥北。
“他啊?最近倒是常来看我。没专一的老公,总得有个孝顺的儿子吧。”
“是吗?他常去?最近时间去的?”程向恒反问。
丁媛无法确定日期,不知道程向恒到底打什么牌,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时间来,需要告诉你吗?”丁媛反呛回去,“关好你自己家里的事,别老打搅我。”
说完,丁媛挂了电话。
听着忙音,程向恒放下手机陷入沉思。
他在判断丁媛刚才话里的可信度,听口气半真半假。
丁媛叫来家里的阿姨,叮嘱她:“如果有人问起最近桥北有没有来过,你就说来过,而且常来,记住了吗?”
住家阿姨点点头,“记下了。”
丁媛又拨通了程桥北的电话,“桥北,刚才他联系我了。”
虽然没明说他是谁,但程桥北立刻懂了。
“他给你打什么事?该不是打听我吧?”
“真让你说对了,”丁媛说,“他问你最近有没有来,我说来过,经常来。这些话,我也叮嘱阿姨了,如果有人打听,就这么说。”
程桥北:“知道了。”
丁媛又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程桥北回:“公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丁媛说:“是不是跟他的公司有利益竞争?”
程桥北说:“……算是吧。我看中一块地,被他买了。”
“活见鬼了,”丁媛从沙发上站起来,“跟自己儿子还抢,还是不是个人了!”
不是程桥北有意瞒她,有些事没做成之前,知道的人越少,成功的几率越大。
他要做的,可不是青山一块地那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