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一球就被成功拦截,贺云益面子上挂不住,甚至没有弯腰捡球,而是用球拍将羽毛球挑起,顺势抽向球网的另一端。
两人你来我往,贺云益被程桥北打得满场跑,但碍于陈宁溪在场,他就算累得大喘着粗气还在坚持。
此时,谁也不在关注比分,而是看贺云益还能坚持多久。
陈宁溪了解贺云益,在学校那会儿他就格外要强,现在众目睽睽下被人压着打,甚至戏耍着满场救球,他怎么会咽下这口气,更不会服输。
就在贺云益再次飞扑救球时,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球也落在界内。
陈宁溪忍着疼,赶紧起身上前关切的问:
“贺云益,你怎么样?别打了。”
贺云益强撑着身子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没事,还能继续。”
“别打了,可以了。”陈宁溪劝道。
贺云益隔着球网看向对面的人,只见那人倨傲的看着他,貌似正等着他亲口承认输了。
眼见劝不动,陈宁溪只能露出痛苦表情,说:“别打了,我受伤了。”
贺云益紧张的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哪儿受伤了?”
陈宁溪说:“膝盖刚才杵了下,走路都疼。”
“你不早说,”贺云益冲着对面人挥球拍,“下次再战。”
贺云益将两人的运动包收拾下背在身后,搀扶着陈宁溪的手臂往运动场外走,程桥北见状几步追上去,“你的球拍。”
“哦,我差点忘了。”陈宁溪刚要接,被贺云益伸手接去,微笑着说:“你球打得不错。”
程桥北注意到他的手还托着陈宁溪的小臂,收回眼,脸色不易察觉的浮起一丝不悦,不咸不淡的回句:
“凑合吧,分跟谁打。”
贺云益一噎,但还是保持着成年人的理智,向程桥北道别后搀扶着人离开。
走到运动馆门口,贺云益察觉背后好像有人跟着,一回头就看到刚刚跟他打球的人。
程桥北走到陈宁溪身边,“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贺云益诧异,“我开车了。”
程桥北说:“我车就在楼下入口,离得近。”
贺云益刚要开口,想起他为了方便进出,将车停在运动馆的出口处,距离这里需要走五分钟的路。
他询问陈宁溪:“你在台阶这坐着等我,我去开车。”
还不等陈宁溪答应,程桥北替她拒绝了,“不用这么麻烦,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和她是老熟人了。”
贺云益还纳闷两人到底认不认识,结果对方先承认了。
他看向陈宁溪,似乎在等她的答案,陈宁溪说:“没多严重,我自己开车回去,休息会就好。”
“那怎么行。”
“那怎么行。”
两个男人同时说,一时间让陈宁溪无所适从,她看看左边的人,又看看右边的人,两人的目光中有闪动着满满的期待,好似等着翻牌子的嫔妃。
实在顶不住两个男人注视,陈宁溪从中间穿过,快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陈宁溪,你慢点。”贺云益生怕她再受伤,小跑着跟上。
程桥北慢悠悠的跟在后,反正只要陈宁溪不坐对方的车,怎么都行。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陈宁溪边走边跟贺云益解释,“真的。”
贺云益就是不放心,“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别不当回事。”
“不用,不用。”陈宁溪远远的将车解锁,“真要是严重,就算你不劝我,我也得去医院。”
打开车门将运动包放在后座上,陈宁溪坐进驾驶室,与贺云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