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班之后两人先找了地方吃饭。吃过饭,萧白就带着崔明达来到了一家会所,准备唱唱歌喝喝啤酒。
结果,两人刚走进会所的大门,就遇到了张祎霖。
“张董,你不是应该在国内吗?”
前些天萧白还和张祎霖通过电话,当时他正在京城,没想到几天的功夫就在这里遇上了。
“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回来休息两天。萧董,这段时间你可是辛苦了哈,走,晚上一起玩玩。”
张祎霖笑着回应了一句,就拉着萧白和崔明达去了他预订的包间。
坐下来之后,几人也没有安排女伴,就是一边听歌一边喝酒,崔明达偶尔吼几嗓子算是助兴了。
“张董,你准备哪天回内地?”
萧白和张祎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过几天吧。对了,萧董,这两天期市上还会有大动作。我听说,包括中银国际在内的多家机构准备大举入市,做多恒指期货。”
聊着聊着,张祎霖忽然说了一个消息。
投机炒家要打压指数,香江方面则要守住指数,迫使投机者的合约无法于月底之前如数套现。
包括中银国际在内的多家机构准备同时入市,与香江政府一起大量买入国际炒家抛空的本月股指期货合约,目标是不惜成本将期指抬高过国际游资75点的平均建仓价位。
“消息确实吗?我是指国际游资期指合约的持仓成本?”
中银国际等机构入市是肯定的,这一点不用怀疑。但萧白很在意张祎霖透露出来的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对手的持仓成本问题。
“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张祎霖很肯定的点点头,但没有透露消息来源,只说绝对可靠。
“嗯,这几天再看看,如果消息可靠的话,75点一线会成为多空双方争夺的生死线。”
萧白说完,端起酒杯和张祎霖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一口干了杯中的啤酒。
三人在包间里坐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起身离开了。随后又去水疗馆泡了个澡做了一下全身按摩,就各自散去。
“老崔,坐我的车走吧,我顺路送送你。”
崔明达住在盈盛投资的宿舍,单独有一个小套间,距离萧白的住处很近。
所以从会所出来后,萧白就把他拉上了自己的座驾。
“萧哥,要是张董的消息属实,那咱们要不要再加点仓位?毕竟现在的恒指点位才在69点左右。”
崔明达也听到了张祎霖的话,他整晚上都在琢磨这事儿。这会坐到了车上,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必要!老崔,你可能觉得我很喜欢赌,其实我有一套自己控制风险的方法。
你看,我们手里的港币都投进去了,但是美元我一点都没动。如果这一次失败了,只会损失14亿港元那一部分资金却不会危及我的根本。”
萧白趁机给崔明达灌输了自己的理念,哪怕是再有把握,也不能把所有的资金都投入,一定还要给自己留后路。
崔明达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别看萧白貌似赌得很大,但相对于他的身家来说却是一小部分。
果然成功的背后没有侥幸啊!
第二天。
萧白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崔明达就兴冲冲的跑进来告诉他,恒生指数突破了7点大关,正向着71点挺近。
“看来张董的消息是正确的,绝对有增量资金入市!”
萧白笑了笑,随后给中银国际打了个电话求证了一下。
盈盛投资和中银国际也多有合作,对方倒没有隐瞒这件事,反正在中午时分他们就要召开发布会。
挂了电话之后,萧白觉得心里更有底了,看样子这一次的香江金融保卫战不会让人失望。
到了本月下旬,恒生指数终于在香江政府以及各路资金的推动下,顽强的打到了75点。
“萧董,现在差不多胜负已分,是吧?”
到了这时,就连一向谨慎的蒋有为都开始乐观了起来。他平时要负责公司的日常运作,今天难得跑到了艾德期货。
萧白笑着摇摇头,道:“还不能这样说,我估计国际游资不会坐以待毙的,结算日那天才能分出最后的胜负。”
本月恒指期货的结算日是28号,国际炒家们手里有大批本月股指期货单子到期必须出手,也就是合约到期后的强行平仓。
若结算日当天股市、汇市能稳定在高位或继续向上突破,国际游资将损失数亿、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美元的血本,反之香江政府之前投入的上千亿港元就等于扔进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