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正咔嚓咔嚓啃甜瓜呢,那清甜的香气正好顺着风,笼罩了费牧歌整个阳台。
“夏泽硕,杀人诛心呐!”费牧歌幽怨地说道。
刚才他就是用一捧洗干净的瓜子,投的她的窗户。
夏泽硕冷哼声:“中午您大鱼大肉地吃,还眼馋我这口甜瓜?”
费牧歌想起来施云溪说的话,抿抿唇不跟他计较,将手里的本子递过去,“泽硕哥,这是我需要的医疗器材和草药名字,划线的是急需的,其他的可以慢慢寻找。
不过我现在手里只有六十五块钱,你先可着这个钱买,其他的回头再说。”
夏泽硕将本子接过来,“用得着的时候就泽硕哥,用不着了就连名带姓地喊我?”
“还不是你太气人了?”费牧歌瞪了他一眼,随即她小声担忧地问:“那个瑜心姐怎么样了?”
夏泽硕神色略微肃穆,“正巧我认识的一个哥哥在咱们市中心律师所学习考察。
海市跟京都相距远,各有各的人脉网络,他本人能力出众,家里背景也不弱,所以我寻到他,将这件事给说了。
曹律师接手了这个案子,直接带了一个专家去给骆同志重新会诊伤口,得出来的结论跟你的是一样的。
医院已经给骆同志安排手术,并且私底下进行道歉,对相关人员进行了处罚。
只是对方比较谨慎,一直没有露面,捏住了那人的把柄,又用钱财进行疏通。所以这条线索断了。
不过曹律师,给骆同志索要了各种赔偿,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块。”
一千五百块不算少了,费牧歌点点头,“瑜心姐醒了吗?她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夏泽硕瞥了她一眼,“我下午有工作,又没全程陪同。你问我,我问谁?
不然明早我上班的时候,捎你去医院挂吊瓶,你自个儿去看?”
费牧歌抓着栏杆有些迟疑,“我比较懒散,不知道几点起呢,明天我还是坐公交车去吧。”
等春风吹来后,她也要努力赚钱买一台摩托车!
夏泽硕站起身往屋子里走,淡淡地说:“随你。”
费牧歌微微叹口气,在原地看了会天上的月亮,这才进屋洗漱睡觉。
没有闹钟喊她,费牧歌睁开眼就八点多了。她浑身都睡酥了!
等她收拾完下楼的时候,费母都买菜回来洗完衣服,在院子里侍弄蔬菜呢。
早饭是半碗萝卜丝面条,味道清淡爽口。
吃完饭后,跟费母打了声招呼,费牧歌背着包去坐公交车,即便她运气不错,在两个站台都没有等车,等她到了医院也是四十分钟后了。
这跟她前世省内出门保姆车,跨省坐飞机相比,太浪费时间了!
挂上吊瓶,费牧歌就拎着铁杆往骆瑜心的病房赶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嚷嚷着:
“骆招娣,我们生养你长大,还没怎么享过你的孝顺呢,面子里子都被你给败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