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牧歌太懂得利用舆论来引导事态的发展了。
“只要事情闹大了,他们就捂不住罪恶。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局子里的同志们处理。
恶人必须被揪出来惩罚,而你也得有份工作维持生计。”
骆瑜心抿着唇,“这法子可行吗?局子里的同志们,能将事情给查出来吗?”
费牧歌冷肃着脸说:“你这是质疑他们的专业吗?实在不行,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正好取血拿去化验。
这可是铁证,绝对不会让真正害你的人,还能逍遥法外!
不过,瑜心姐,你得想好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骆瑜心有些恍惚,是啊,她要想追究那些人的责任,势必要将事情给闹大。
到时候害她的人被扯出来,单位的体面也没了。她即便争取到了工作,往后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再者,追究到什么程度呢?
“我,我不知道,就是恨他们,明明错的是他们、占便宜的也是他们,但是承担一切恶果的却是我。”
费牧歌想了想说:“那就咨询下律师,看看他们分别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再根据他们的回答,琢磨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怎么样?”
骆瑜心用力地点头,“好!”
费牧歌现在年岁不大,顶多作为她背后的军师,替她出谋划策。
她们需要一个不畏强权,能够替骆瑜心奔波的好律师。
费牧歌好歹住在大院里,这样的人脉还是有的。
像是如此闹腾备受关注的事情,对一些人来说棘手,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漂亮的业绩!
输完液,费牧歌检查了下骆瑜心的身体。
四月底天气还有些微凉,但是舞台上的人们表演时,衣衫单薄,她脸上、手上、前胸、腹部、胳膊和腿脚上遍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的费牧歌神色越发黑沉。
到底多大的仇恨,才能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毁的这么彻底呢?
不少伤口格外深,有些甚至伤及动脉,抢救的时候她因为失血过多一度昏迷,从鬼门关绕了好久才苏醒。
她苏醒的当天,在病房就上演了被人唾骂的一幕。
就她这种情况,即便熬过最难的眼下,远离故土再嫁娶时,有多少人能忍受妻子满身丑陋的疤痕呢?
名声、身体和事业,他们毁她彻底!
别说骆瑜心了,就是费牧歌想想自己是当事人,恨不能手刃了那些人。
看了一遍后,费牧歌小声地说:“瑜心姐,待会我会按你的伤口和伤口旁边的肌肤,根据你的疼痛感,来粗略判断里面的玻璃渣有没有取干净。
不过按理说,只要伤口经过清理,基本上玻璃渣不会遗留的……”
骆瑜心点点头,“没事,牧歌你按吧,我从小到大为了练舞吃了不少的苦,什么疼痛没有忍受过?”
费牧歌先冲着那种明显浅的伤口按着,“这是正常疼痛,你感受一下……如果伤口中有玻璃渣的话,你会有着明显的异物和刺痛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