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牧歌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阴阳怪气。
之前他们还在医院里见过,这会儿她不仅出院了,还为了个男人来篮球场凑热闹……
一向与夏泽硕关系不错的高驰走过来,他不看费牧歌,只威胁地挥拳头看向施云溪:
“施云溪,你可是南大院的人,别像是某人一样,为了男人当咱们南大院的叛徒,给钢联加油打劲。
小心回头,我天天拔你的气门芯!”
高中距离南大院不远不近,骑自行车得十来分钟,但凡想着她有车子不能骑,施云溪已经气得跺脚,却也知道高驰是能说到做到的,不甘心地哼着:“我闭嘴,谁也不帮总可以了吧?”
夏泽硕挑眉看着费牧歌,似是也等着她的表态。
费牧歌立马咳咳两声,故作有气无力道:“我病没好,医生不让我累着。而且我只能喝米粥,没力气喊叫的。”
她心里苦啊,初来乍到的人,怎么哪哪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呢?
正巧这会儿裁判吹响了哨子,两边的选手上场了。
四月的晚上有些寒凉,不过他们都穿着球服,一边是穿着明黄色镶黑边的南大院子弟,一边是穿着蓝色球服的钢联人。
从那么多人中选出来的球员,自然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身上的肌肉结实线条明晰,瞧着就格外有爆破力、实力不俗。
他们刚一亮相,围观群众们就激动地鼓掌欢呼着。
费牧歌将人都看了一遍,这个时代的男子们汉子气比后世足,全场十个人里,夏泽硕像是个发光体,一举一动跟故意秀的般,怎么做都带着股恣意的帅气,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再也拔不出视线来。
施云溪在一旁纳闷地嘀咕,“今天夏疯子怎么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卖力,竟然没给钢联一次碰球的机会……”
费牧歌眨巴下眼睛,这才看向穿蓝色球服的几个人。
男主一直紧跟在夏泽硕身边。他长得模样清俊,是那种看上去就特别干净的书生气,不过他比夏泽硕矮半个头,样貌不如夏泽硕般有着攻击性,草根出身的人,也少了份矜贵,倒是成了陪衬,以至于让她现在才认出来……
这夏泽硕球技了得,不管对方防守多严,他总是能出其不意传球和投球,将对方耍得团团转。
渐渐地钢联的啦啦队没了音,只有南大院里的人激动地嗷嗷着。
钢联的人抢不过夏泽硕,便采用车轮法,挨个在他旁边防守,努力消耗他的体力,也尽量减缓他进球的速度。
哪里想到,夏泽硕上半场拼了命地进球,只打了半场,便拎着东西走人了!
钢联的人体力同样消耗很大,而南大院其他球员还保留着体力,哪怕夏泽硕不在,南大院众人也稳压钢联一头。
一直到比赛结束,消极怠工的费牧歌抱着毛巾和水壶,都没挤进给球员们献殷勤的人群里。
倒是梁和煦拿好衣服,跟队友说了声,唇角带着笑冲她走过来。
“小歌,你生病了怎么还赶过来了?这是你给我准备的?”他低眸看向费牧歌怀里的毛巾和水壶。
费牧歌讪讪笑下,将东西递过去:“是你弟弟塞给我,让我帮你拿的。”
她不居功的,哪能让兄控的梁和辉一腔热血撒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