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全部亮起来时,翠竹轩终于有了动静。
打探消息的绿萝三步并作两步,兴奋至极的跑回雪晗居,从院口开始喊,一直到房内见到严舒宁才停下。
“小姐,小姐!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她像是个兔子,高兴的一直踮脚蹦高高兴。
瞧见她这副模样,严舒宁有些无奈的摇头笑着,“瞧你这高兴的,恨不能全府的人要知道翠竹轩的人栽到了你的手里。绿萝,行事要低调,不能让人抓到任何把柄,知道没?”
绿萝听到这话,赶紧闭上嘴巴,声音也降低了许多,“知道了小姐,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严舒宁笑呵呵的点着头。
“翠竹轩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严舒宁招呼她坐在自己身旁。
绿萝点了下头,迈着大步伐,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的凳子上。
她和绿萝自幼一起长大,再绿萝七岁那年,便被严老太太派来贴身伺候着严舒宁,这么多年的相守相伴,早已让严舒宁将绿萝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妹。
所以在无外人的情况下,她从来不会端着主仆的架子,与绿萝以亲姐妹的方式相处。
“小姐,翠竹轩的确实请来一位道士,在翠竹轩贴满了黄符,招摇撞骗的还做了一场法事。说林娘子今日头痛都是种了巫蛊之术,现在她已经让人去军营里请将军回来了。”
这一切全都在她们二人的意料之中内。
严舒宁明白的点点头,轻声说道,“好,那我们就等着她们来。”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陆临喻和青灯骑马从军营中飞速赶来。
等他来到翠竹轩后,便发现林阮阮柔弱无骨的瘫倒在床上,双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陆临喻走上前,坐在了林阮阮的身旁。
“将军……”
林阮阮扶额坐起,而后又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瘫倒进陆临喻的怀中。
“将军,奴婢实在是头痛的很……”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极了被恶病缠身的可怜娇娘。
槐夏走上前来,低头诺诺的回答着陆临喻的问题,“回将军的话,林娘子这是被恶病缠身,找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娘子的病。今日奴婢在外请了位道长,想着为娘子驱驱邪气,谁曾想,这位道长一下便看出了端倪。”
“哦?”陆临喻冷眼瞥去,看向槐夏,“那道士究竟看出什么来了?”
槐夏被陆临喻这一气势吓到了,她浑身一颤,害怕的想要发抖。
但一想到事成之后的丰厚酬劳,她死死的攥紧拳头,咬牙心一横的说道,“道长说娘子中了巫蛊之术,他瞧出早园内有人要谋害娘子。”
此话一出,陆临喻周身的冷气愈加放大,他双唇抿成一条线,下巴微微上抬,如鹰一般的冷眸死死的看着槐夏。
槐夏被这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再也坚持不住,重重的跪地求饶起来。
“将军,奴婢没有说谎,还请将军明察!”
她将头压低,将脸死死的埋藏在双臂之间,身体也控制不住的战栗着。
整个陆府上下,谁人不知,他陆大将军,是最不信这些江湖术士和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