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天马行空的想着。

“那把枪吗？在加西亚叔叔那里。”阿威亚将炖菜放在嘴边吹凉，“当时维斯阿姨看着那把枪很精致，就想要把枪藏起来。泽兰德叔叔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把枪给了加西亚叔叔保管，等到您能走了，去找加西亚叔叔就可以。”

“好的。”

张渊偷瞄一眼阿威亚，小姑娘正努起嘴唇认真的吹着勺子。

“阿威亚……”

“是。”

女孩猛地一抬头。

“你今年多大？”

“我是13年出生的，算到现在2岁。”

阿威亚像是掰着手指头在算，这种基础的的问题让她的小脑袋昂了起来。

“美国数学水平不太行啊。”他想。

“我21岁，只比你大一岁，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张渊。”

他说。

“好的张渊先生，奥，我是说张渊。”

女孩露出笑脸，宝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

“张渊，你是纽约大城市里来的，听说那里的女人都喜欢跳舞。”阿威亚收拾起餐具，背对着张渊。“她们都跳的是华尔兹，探戈这样的舞蹈吗？”

“不清楚。”

张渊看着眼前曼妙的曲线，摇摇头：“讲实话，我也没见过她们跳舞，我不算什么有钱人，可没有能力去看那种东西。”

“是吗？那么就是说……”女孩纤细的手指盖上盖子的一瞬，整个上身突然扭了过来。“你没有看过舞蹈喽。”

张渊点点头：“严格来讲是的。”

的确，在这个世界他的确没有见过。大学里他倒是看过穿着紧身衣超短裙的女大学生跳舞，不过他确实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阿威亚笑着说：“那我跳给你看啊，家里都没人愿意看我……你想看吗？”

“当然。”

他说。

“这叫牛仔舞，和她们跳的那种不太一样。”

阿威亚站在窗边，明朗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柔软的女孩用着欢快轻松的节奏跳起她引以为豪的舞蹈，微风从她的碎花裙子上经过，露出的长腿上是青春洋溢的动人线条，漂亮的脸蛋隐藏在柔和的白纱里，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要是有手机，我一定录下来。”

张渊盯着面前的女孩，呆呆的想着。

……

阿鲁伊斯酒馆

“布朗，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加西亚拿起一旁的威士忌灌进嘴里：“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个样子？”

“是吗？在这里呆的久了，皮肤有点干燥。”

看起来文绉绉的男人手拄在柜台上，旁边放着一本修订版的圣经。

“不对，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基督了。”加西亚看着那厚厚的圣经，“你不是说你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上帝的？”

“人是会变的，加西亚。”

布朗拜拜手：“就像坚硬的巨石也抵挡不住岁月的风化，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

“是吗？”

加西亚的神色还是有些狐疑。

“当然。”布朗说，“我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突然感受到了上帝的神力，让我这颗有罪的心灵终于能接触那难以言述的伟大！”

“……好吧。”

加西亚看着一脸圣洁的布朗，沉默一会，又转头喝起了酒。

1933年8月25日

星期五

德克萨斯格罗斯贝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