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在一旁等着小车的货物装满。
“你们是一起的?”
“对,码头认识的。”
吉米正了正贝雷帽。
“那你为什么要去打架?”
“真是个好问题。”
吉米扫了他一眼。
“马克·威尔逊。”
“吉米·布鲁克。”
“我叫张渊。”
张渊推起小车,插上一句。
“你兄弟很有意思……他的名字很奇怪,这几天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名字。”
马克擦了下眼睛,他的眼角有只小虫子。
“那应该就是他。”
吉米笑笑。
“好像是什么崛起的拳击新星……你的名字也很不错,兄弟。”马克盯着吉米的脸,“我一直用这个名字跟着一位不错的拳击手,他最近刚复出,已经赢下了一场,不过对手不是什么硬茬子。”
“他是个坚强的人。”
“是的,我知道。”
马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
……
“昆西,帮我来杯啤酒。”
马克拄着柜台。
“我要水就行。”
“那我也要水。”
“给他们两啤酒,我请。”
马克看向吉米和张渊:“别伤害我的感情。”
吊着麦秆色灯泡的酒馆里都是来解乏的工人,三人坐在了靠墙的桌边。
“我之前是个银行家,破产了,29岁的时候变得一无所有。”
马克喝了一口啤酒。
“我也是,我拥有的一切股票,还有出租车公司……在纽约我有一家出租车公司,那时候出租车公司大大火,我本以为能够因此大赚一笔,没想到把钱全都亏在那上面去了。”
吉米举起杯,无奈的笑笑。
“有人住在中央公园的小房间里,叫胡福村,政府把我们扔在那个地方等死。”马克的表情激昂,“我们需要组织起来,联合起来,去向政府施压,统一起来斗争。”
张渊默默地喝着啤酒。
吉米:“斗争?斗争什么?贪婪?倒霉?非现实的斗争是没有意义的,马克,我们会挺过去这一关的,富兰克林总统不会放弃我们,他能够解决这事。”
“去他妈的富兰克林,胡福,他们都一样!”
“这话我同意。”
张渊插进一嘴。
吉米瞥了他一眼,张渊当没看见,继续喝着他的啤酒。
“我回到家里,看到自己身处狭窄到伸不开腿的房间,看着贷款和那微薄的救济金,那该死的律师本应为我工作,可现在他不会为我工作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马克锤了一下桌面:“富兰克林已经不会再给我房子了。”
“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