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娘,我的鼻子眼睛哟!”那个男人用一只手捂着脸部。
罗曼听到正常的人声后,冷静下来一点。她退了一步观察着这个眼前的男人:一身外边墨黑色里边青绿色加木黄色的长袍服身打扮,头上顶着一顶锥形带红线的黑帽脸上的官帽,柳叶眉往两边翘,表情痛苦,眼睛眯得紧紧的,眼周带着浓浓的墨黑黑眼圈,脸上的皮肤也是惨白惨白的。乍一看就像是清朝的僵尸。
“哎哟哎哟,你们力气真大哦!”
这声音还算真切,两个人缓过劲儿来。
罗曼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一些,但还是害怕地问:“不好意思啊,你这身打扮是人是鬼啊?”
“当,当然是活人呐!活生生的生人呢!”
“你这个打扮看起来就像是鬼嘛而且我记得这里不是男女共用的地方啊,你怎么在这的?”罗曼又说。
“对啊,这里是女士区啊。你是不是图谋不轨?”芝米拉起罗曼的手臂。
“嗐呦,我是躲在这里准备抓鬼的!”那个男人把掉在地上的一张黄色符文贴在自己的头上,上面竖着写着一些潦草的红字。“二位瞧,你们把我的符都弄掉了!”
“你这是鬼抓鬼嘛?”罗曼眉眼下沉。
“不是,不是。我叫唐贺德,今晚特意来这抓女鬼,你们不知道把自己扮成鬼怪是接近鬼怪的一种很好方式吗?”
“啊我就说真的有鬼在在这嘛!”罗曼说。
“特意来抓。是有什么故事?”芝米问。
那个唐贺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说道:“也不算有很多故事。我原本是在易学院学习风水道法,最近有人到易学院闹事说这个北国舞厅闹鬼,院系不来个有本事的管管治治。我看鬼神之说本来就是荒唐无源之事,而实际上也不归我们易学院管。但是在很多学生甚至教职工的刻板印象里就该是玄学之理负责降妖除魔。这件事吵得还登上院系热搜榜第一。作为在易学院小有名气的我,认为是时候在经常闹怪事的时间段到这里来抓抓这个小鬼。再用真正的易学之理来澄清解释这件事情,顺便也可为我们的院系正正名,出口气。”
“我们瓜学园还有易学院?”芝米看向罗曼。
罗曼点点头。
“是这样的啊那我们好像错怪人家了。”
罗曼有些羞愧。
“那么你了解过这个所谓的'女鬼'吗,是否又能以你现在的所学解释一下现在正在发生的?”芝米又问唐贺德。
“其实我一开始听到那个连绵持续的有点瘆人的声音,也是有些吃惊。但是我好歹是正理在身,要破解这个现象就必须跟着目标在舞厅里面观察,所以后来你们也就看到我在这里的。”唐贺德左右看了看两位的脸。
“然后呢,还有吗?”
“这个女人确实是诡异的。我观察到她的着装是比较陈旧的,虽然在这种舞厅穿这种舞服看上去并不违和。但是仔细一点就能看出那服装是真实的有风霜感而不是刻意复古。我们学易理的讲究由假象入真实,再由实的推演虚的。现在摆在眼前的几条假定有:其一可能是,该女子常年混住于此,不更衣不换饰,也不出入交流,以一些厅堂残留维持生命活力,可能有精神状态也有问题;其二可能是,该女子故意为之,花心思精心选择装容,操之诡吊声线,制造灵异惊吓。而这样做必然带有很强目的心,现在是并未可知,但绝非单纯恶作剧,也是比较难对付的一种;其三可能是,真的有鬼。”
芝米和罗曼听到最后简短的这么一句,吓得一身虚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