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人不在?”
夏父敲门敲的指关节都是疼的,甚至都有点开始肿胀了。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将近一个小时的门敲下来,他就是撑着再大的劲头上门,这会儿也泄的差不多了。
嗯……只剩下手疼。
夏母咬了咬牙:“不行咱们就等!我就不信她能一直不开门!”
夏父有点犹豫:“如果危昭临回来了……”
坦白说,他其实并不想直接撞到危昭临手上,对于这个要能力有能力,要家世有家世的前女婿,夏父是打心眼里犯怵。
更别提据说自从危昭临病好之后,行事作风就更铁血冷硬了。
夏父不是什么头铁的人,此时被老婆闺女强行哄抬出来的兴奋劲过去之后,他的怂劲就又上来了,渐渐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回来不是正好?让危昭临自己看看,他娶了个什么不敬长辈的东西!”夏母倒是没怂,不但没怂,反倒还因为漫长的等待,而生出了几分气性,她显然是很了解自己丈夫的,见夏父神色不对就冷声警告道,“你可想好了,咱们闺女已经把后路给堵死了,要是危昭临这边不成,她的名声就烂定了,到时候嫁个一文不名的废物,可没法伸手拉夏家一把。”
这就是个不成功便成仁的事。
破产危机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夏父脸色发青:“……知道了。”
屋里,米禾正贴在猫眼上往外看。
“他们怎么还没走?”
危昭临无奈地扶着她的腰:“管他们干什么?”
米禾眯了眯眼睛:“你不对劲。”
她对危昭临的行事作风还是了解一些的,在这人的处事方针里压根就没有冷处理这三个字,正常情况下,要是真不待见这两个人,估计早就以骚扰的名义报警把这俩人弄走了。
“……”危昭临无言以对。
他就想不通了,米禾是怎么做到在该敏锐的时候一直保持迟钝,又在他希望她迟钝一点的时候敏锐的不得了的?
危昭临当然不是对夏家人手下留情。
他只是不想再直接或者间接的跟夏问晴扯上关系,毕竟那天在电影院外面,他只是想稍微刺激一下米禾,让她开开窍,回来就受了整整两天的哀怨攻击,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今天夏父夏母上门,危昭临的打算是直接晾着,反正见不到人他们自然会走。
等他们离开米禾的视线,他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保管让这一家三口永远滚出他和米禾的视线范围。
但他没想到这俩人会这么执着。
危昭临觉得不太对劲,因为有费理这个二五仔在,所以他很清楚夏家人的目的。
可按照他的模拟分析,夏问晴直接甩掉费理,不留一点后路的缠上他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五。
数据是最客观的,也是最骗不了人的。
也就是说,目前出现的情况完全是不合理的,也是不该发生的。
所以……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见他沉默,米禾的危机警报直接拉响,终于问出了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他们是谁?”
危昭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