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体,移动到墓碑前,带着淡淡的忧伤,看向墓碑的正面。
什么也没有,也不对,墓碑上就一个字,祭,一个大大的,阴刻而成的祭字!
略带些失望的胡柯靠坐在墓碑上,这谁给自己立的墓碑,连几个字也不舍刻,能花多少钱?也太抠了。
会是谁呢?胡柯开始想,一定是自己的家人,等等,自己的家人?家人……。
家人?我有家人吗?他们叫什么?对了,我叫什么!
他忽然发现,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自己哪里人,自己为什么会在墓地里?
未知的恐惧,让他跑向自己的坟包,然后疯狂的挖着混合着雨水的泥土,也许棺材里有着线索,能告诉自己叫什么,来自哪里。
太阳初晓,胡柯用双手把自己的棺材全部挖了出来,仔细的一遍一遍的找,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沮丧的坐在墓碑前。
他想起自己用来挖开棺材盖的那柄剑,然后快速的伸向自己胸口,他记得自己把它放在这里了。
摸到剑时,胡柯送了口气,没有弄丢,掏出来,借着出晨的阳光,仔细的端详这把剑。
这是把木剑,通体黝黑,上面的木纹带着淡淡的紫色,只有手掌般大小。
胡柯很失望,这把木剑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没有办法告知自己的身世。
无助的胡柯再次靠在墓碑上休息,并且打量着四周。
自己的坟墓在一片树林里,他到现在没有看到一个活物。
本能告诉自己,这地方不是久待之地,附近一定有一个强大的生物,才能让鸟儿都不肯在此地休息。
拖着疲惫的身体,咬着牙,顺着一条野兽踏出来的小路走,他也不知道方向,现在只能走到哪是哪。
饿了就吃山间野果,渴了就喝清泉流水,半个月,胡柯在山里当了半个月的野人。
也许他运气好,这十五天内,他没有碰到过任何厉害的生物,也没有吃到有毒的果子,安安全全的走到了森林的边界。
终于,穿过最后一簇树丛后,他看到了一条人工修建的路,路面上还有不少车辙。
顺着这条路走,偶尔也能看到马车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自己从路旁醒来的时候,还能捡到半张饼子,这让胡柯非常感谢老天爷。
又走了十几天,胡柯终于看见一座小镇,也看见了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己总算见到人了。
小镇很是繁华,来到镇上几天的胡柯,都蹲在镇子门口。
一是能讨些银钱,因为胡柯穿的实在太破,很多人都把他当成讨饭的乞丐,路过的人都会往他的面前扔些银钱。
二是了解下风土人情,毕竟现在的他,脑袋里是空的,除了会说话,什么也记不得了。
这几天,他看到很多马车进入小镇,豪华的,简陋的都有,还有许多背着行囊的年轻旅人,年纪都不大,十五六岁左右,都在不停的往小镇里面进。
也不知道是不是胡柯的错觉,他觉得每个经过自己的,带着十一二岁的孩子的人,都会让自己的孩子给自己施舍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