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
长长征尘自马蹄上浮起。
望之不见边际的大军冲着前方关城行驶。
戴着裘帽,骑着高头大马的胡人指着眼前写着幽州二字的界碑。
对同并行驶的汉人文官笑道:
“辽国国土我已取走十分之九,剩下的这燕京一分土地也让兵马从三面都围困住了,只留下一面让你们进攻。”
“可你们怎么就拿不下来?”
“一开始听说你们已经过了永定河进了燕京,我还挺高兴。”
“燕京是南国故地,你们拿回去分界完毕,我们就回去享受太平。”
“不想都统刘延庆一夜之间就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官面不改色道:
“陛下,外臣一直身处金军大营不知燕京战役如何。”
“不过兵家进退是常事,就算一时失败,后面还有胜算。”
阿骨打笑着点了点他,随后挥了挥手。
身边的亲兵调转马头向后而去。
“也许吧,不过不是今天了。”
“也不是燕京了。”
……
……
曹魏。
曹操看着天幕,端着酒爵。
“孤本以为西晋皇帝就已经是天下第一废物了。”
“不曾想,居然有比他还废物的!”
一旁的刘备微微抿一口酒水。
“目前看来,这金太祖还是遵守合约的。”
孙权扔了颗青梅到嘴里。
“以我之见……这盟约离被撕毁也不远了。”
曹操与刘备斜睨着他。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孤无法反驳。”
“江东鼠辈!”
“大耳贼!你该叫我兄长!”
……
西晋。
司马炎看的既开心又无语。
开心于晋朝终于不是最窝囊、最垫底的朝代了。
无语这不就是又换了个宗主吗?
“大宋啊……可真够窝囊的!”
……
……
刘宋。
刘裕皱着眉头,语气阴沉。
“这金国不是轻与之辈。”
“宋徽宗的两次北伐彻底暴露了宋朝软弱无力的本质。”
刘义隆看向自己父亲。
这个男人对于战争有着敏锐的嗅觉。
“阿父……你的意思是……”
刘裕缓缓站起身。
“出自穷山恶水的尚武蛮夷。”
“看到华丽富贵且毫无防备能力的宝山。”
“你觉得他会不会想动手搬走宝山呢?”
“宋金之间必有一战。”
刘义隆点点头。
刘裕回身坐下,又道:
“这金太祖虽为关外蛮夷,但有开国之君的气象。”
“那宋徽宗跟他一比,提鞋都嫌他拖沓。”
“战场上正面对战宋军胜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