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宋。
“儿戏啊!”
一拍大腿,赵匡胤怒其不争。
你们这帮皇帝就如此不禁夸吗?!
用一个不知兵的宦官当主帅不说!
攻伐之事,不以敌情而定,望空深入!
不灭敌力而抢地盘?!
西夏国主被禁,朝廷纷争也算消解。
此时敌合力抗师,五路兵马只有徒劳无功之虑!
“那王韶呢?!”
一旁的赵匡义默默吐槽着:
“说不准步了狄青后路呢。”
赵匡胤无言以对。
随后勃然大怒!
“你还有脸说!都怪你!”
“砰!”
……
大宋·太宗时期
赵匡义额头直冒冷汗。
想想当年雍熙北伐,只不过三十万人左右。
这小子不会把变法得来的筹码都压上去了吧?
……
天幕上。
一阵阵凛冽的北风带着怆恻的哨音,正呜呜作响的肆虐吹袭着汴京城。
突然一阵凄厉的马啸声沿着御街萧萧传来!
马蹄声“哒哒”而近,三匹铁骑汗水淋淋的越过州桥,呼啸着向宣德门急驰。
画面一转。
宫灯照亮御案,赵顼正伏案批览着叠垒盈案的文书奏章。
一件裘袍披在他的身上。
腰背已显弯曲,一双眼角已刻出了几丝浅浅的鱼尾纹。
眉头间的愁云不散。
突然!
沉郁神情变为眉竖目睁的暴怒。
掷笔于案,愤然而起!
衣袖拂去案头的文书奏章。
……
……
大宋·真宗时期
赵恒抱着刘娥的手臂感叹着:
“这宦官和宦官也不能同日而语啊。”
“想那秦翰多勇武啊。”
“前后战斗身被四十九创。”
“平叛成都时,身中流矢五战五捷,攻克益州,却把战功让给了部下。”
“澶渊大战时,身在最前线,七十余日不解甲,直到辽国退军。”
“病逝时,禁军以父兄之礼葬他,他也是宦官啊。”
一旁的刘娥无奈道:
“可就算是秦翰复生,也不能担当西征的主帅吧?”
“这次西征明显是为了平定西夏,这可是图谋灭国之举啊。”
“纵观历朝历代,这种烈度的战争也从未让一个宦官来担当主帅的道理啊?”
赵恒点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但这是祖宗之法啊。”
……
大宋·神宗时期
赵顼摸了摸额头,他有点能理解未来的自己在想着什么。
西夏内乱,我不取则辽国取。
难道要坐视辽国坐大吗?
以耶律洪基没事都敢向宋朝勒索土地的贪婪,近于分裂的西夏算什么?
可是……王韶呢?
……
大明。
“伱就说宋朝他倒霉不倒霉吧!”
朱元璋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捧着西瓜啃着。
擦了擦嘴角,嘴里鼓鼓囊囊的说着:
“唯一有点本事的王韶还死在元丰西征的前夕。”
“六月死的,七月西夏消息就传来了!”
“你说说!多倒霉!”
“这大宋的确是不得天命!”
一旁的马皇后拿着西瓜看得心烦,一把将身边的抹布扔过去。
“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这汁水全喷我身上了!”
……
天幕上。
千里蔓延的山脉上,一道道身影连成一条长龙汇聚于一处。
垒石搭木,一座城寨正在此处快速成型。
……
……
大唐。
“急功近利。”
李世民捻着胡须,下了评价。
一旁的李承乾轻声询问道:
“横山延袤千里,出产战马,易于耕种,有盐铁之利。”
“占得横山,再沿银、宥、夏、盐、会、兰等州一线修建城寨,筑垒推进,一步步稳扎稳打。”
“就能围逼灵州,逼使西夏就范。”
“阿耶为何说他急功近利?”
李世民放下手,枕着软枕,身体往前一倾。
“没错,横山就像一条天然的长城阻峙在宋与西夏之间。”
“对宋朝来说,拿下横山的制高点,就像辽国掌握了燕云十六州一样,从此登高临下,任意驰突,随时进入西夏腹地。”
“但问题是,西夏不会坐视不管。”
“只要他们不傻,就一定会派出大军,派出精锐来拔掉这眼中钉肉中刺!”
“那么问题来了,宋朝的主将能不能守住呢?”
李承乾看着天幕。
就看这徐、沈、种三人的相处……这寨子没了的可能性很大啊!
……
……
大明·永乐时期
朱棣撇了撇嘴,揣着袖口嫌弃道:
“就你们也配用永乐?”
“晦气!”
一旁的朱瞻基看向朱高炽。
朱高炽绷紧一张胖脸,一只手在胸前轻而快的摇动着。
朱瞻基咽了口口水。
佯装无事,继续看着天幕。
……
天幕上。
福宁殿丹墀上,禁卫成列。
当值侍人,举止谨慎、神情沉默。
福宁殿内,已是一片无奈和凄凉。
御医们神色慌乱,几十名宦侍、宫女都愁容满面,落着眉眼。
他们三五相依,站在皇帝寝室外的长廊里,望着紧闭的寝门。
惶恐的等候着宣唤或是那句不敢说出口的哀音传出。
在不安的等待中,三更梆鼓敲响。
寝殿内,妇人的痛哭声从中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