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只好摇摇头收起金针,睡不着的贾蔷来到小校场,这是府里的练武场所,荣宁两国公是武将出身,家里自然备有这些。
借着月光,贾蔷练了几趟拳术枪术剑术,最后拿起弓箭,对着箭靶练习射箭,这一射箭才发现自己的视力极好,月色下竟能看得清箭靶,虽然只有十步的距离,但这已经很不错了,想了想,应该是炼神术的作用。
大为高兴的贾蔷,哼着小曲回去洗澡睡觉了,阴暗的角落里焦大走了出来,嘟囔着说:“这蔷哥儿当真不一样了,这拳剑枪术还有射术都初见武人风范,难道是老国公显灵了。”
贾蔷当家后虽然没像当初建议的那样荣养焦大,但确实用了些心,把府里的大小管事聚齐训话,让他们别再支使焦大干活,毕竟是老人了,经不起折腾。
因着他刚刚掌家,大家也怕他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反正宁国府不差这一两个人干活,也就从善如流,不再折腾焦大。
焦大如今无所事事,喝了酒再骂人自己都觉没意思了,倒是消停了许多,可老年人觉浅睡不着,常常没事在没人的地方闲逛,人多的地他不愿去,所谓相看两相厌罢了。
别人讨厌他他如何不知道,以前是借着酒劲骂一通,如今没了骂人的借口,又不愿看见那些后来的奴仆一个个鲜衣怒马的过得好,只好自己跟自己玩了。
今晚正闲着无聊,走着走着就来到小教场,坐了一会儿缓过劲正想回去,远远地看见有人进来,就躲到角落里想看看是何人,要干什么,没想到见到了贾蔷练功。
焦大可是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虽老了没了气力,但眼力还是在的,如何看不出来贾蔷所练正是贾家家传的战将武技,已经颇得武者个中三味了。
纳罕地想了想,背着双手回去了,第二天找了个借口去了城外,来到贾敬清修的地方求见,贾敬纳闷啊,这老头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在眼里,这会儿怎么来这了。
焦大被叫进去后,很难得地拱了拱手说:“敬大爷,老头子我昨晚看到蔷哥儿练武了,难得啊,竟然有点老国公的风采....”
贾敬被说的愣住了,他知道贾蔷练武,以为只是锻炼身体,少年人图个新鲜罢了,没想到从焦大嘴里听到这惊人的消息。
他不喜欢焦大,认为他倚老卖老,仗着过去的功劳天天念叨,可无碍于他认可焦大的眼光,宁国府要说看人武技是否出色,眼前这老家伙绝对是第一的。
回过神来的贾敬连声问焦大道:“焦爷爷可不能说笑,蔷哥儿可是要科考的,他那么用心练武为何啊。”
“谁有闲心跟你说笑,巴巴的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唬你不成。”
焦大不乐意了,瞪起牛眼吹着胡子,贾敬想想也对,急忙安抚了几句,让人叫车送焦大回去,让他好好想想再说。
贾敬的性子说白了就是怕麻烦,好好的爵位的不要,跑到这城外的道观修炼,不就是想图个清静吗,儿子孙子死了才回去一趟,若是过继了别人的孩子,他还可能会时时回去看看,可贾蔷压根就是自己的亲孙子,他如何会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