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好了供销,对方未必能生产得出来;生产得出来,没准那时候就被什么人征调走了;哪怕征调不走,看到类似产品畅销,他就可以坐地起价。
这种情况下,谈什么违约责任,那真是扯淡的事情。
而且上门买产品,还要培训和学习,还要验货,北崇哪里来的那么多专业人才?倒不如把这些厂家都诳到北崇来,到时候你想拿尾款,总要拿出点真东西,而北崇人虽然文化不高,手把手地教,还能学不会?
“大约是多少的采购金额?”王媛媛低声发问,她现在已经很沉得住气了。
“一个亿,两个亿,或者……更多?”陈太忠无所谓地耸一耸肩膀,那种手持的红外测试仪,靠谱一点的,都是五千块钱起,落地的就贵了,起码十万起这些是架设在车站等地,针对大流量人群的。
就算买手持的红外测试仪,一个亿也不过买两三万个,这点儿还真的不多,需要的话,一个省就完全消化的了,而且肯定不够用。
仔细想一想,以碧空为例,光铁路系统,起码是配一千台不算多,光松峰这个计划单列市,几个车站进站出站,再加上储备,就要起码一百台。
而松峰一百多个县区,每个县区不得配最少五台?这又是六七百台了,再加上地级市……一千台真不算多。
这还只是铁路,铁路配了,长途车汽站得配吧?大中小学得配吧?各企事业单位得配吧?各街道办、小区和宾馆得配吧?银行和医院得配吧?
那个年代曾经出去办事的人都体会过,一天被红外线扫个十来遍,真的不稀奇,一千万人口的直辖市,有三五万台这样的机器,太正常了。
所以陈太忠说的一两个亿,不算过分,可是王媛媛登时就震惊了,“这些……咱区里都买下?”
“都买下,”陈太忠点点头,“只要符合要求,现货交易。”
“我希望你跟我说一说为什么,”王媛媛左右看一眼,发现其他人都离得很远,就压低了声音,“就算将来出了问题,我可以说是我的决定,跟你无关……能帮到你就好,但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又能怎么样呢?”陈太忠冷哼一声,硬着心肠回答,“这是我的决定,你少想那么多……执行吧。”
正月十四,整个北崇就陷入了焰火的世界,不光小赵、闪金、前屯、浊水、三轮和东岔子,西王庄乡也放起了焰火这个乡没有报备。
西王庄的焰火还不止一处,乡政府那里,是几个矿主和乡里集资,一起放烟火,而在半山腰上,是水泥厂的焰火。
汤丽萍是小户人家出身,花钱比较算计,觉得适可而止就算了这只是个宣传,但是狄健不答应,我狄老二的产业,放个焰火,怎么也得超过乡政府吧?
所以水泥厂放的时间比乡政府还长,足足有一个小时,密度却差不多,而且也没花了多少钱三十万而已。
这跟焰火厂家有关,区里前两次放烟火,找的是朝田的厂家,所以乡镇这一次也尽量用朝田的焰火,只有三轮例外,找了地北的焰火。
而水泥厂的焰火,来自于天南红星厂,那是陈区长的老关系了,价钱好商量,而且从素波到北崇,运费比从朝田过来更便宜。
这是放得起焰火的,放不起焰火的地方,大家也有变通方式,像小岭乡,卢天祥买了价值五万的烟花,放了足足两个小时比不上焰火是拿炮打的,但也足够热闹。
起码是小岭乡有史以来,首次这么热闹,上一次卢天祥回来,也不过是放了一万的烟花,夸耀自己的成功,那已经是整个小岭乡的壮举了。
事实上,卢天祥做为北崇首富,不可能放不起焰火,但是……低调才是王道,他不是国企,又没有汤总那样的背景,花五万凑热闹,也算不错了。
这些乡镇放焰火,给了当地老百姓极大的新鲜感和自豪感,可他们都是选在了正月十四放,也就是说,统统为区里放焰火让路哪怕是陈区长真的不介意,三轮镇之类的地方,在正月十五放焰火。
所以今年的正月十五,来到区里的人格外地多,大家都想看一看,区里的焰火,能好到什么样的程度,这人潮比去年还多。
而且必须指出的是,不少北崇人来到区里务工,食宿问题,基本上有了安置,未必要借宿到亲属家,不少人都有长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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