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在素波推迟了一天,结果却是又引了些许的事情出来。讀蕶蕶尐說網.
本来这是周末,除了一些丢弃不开的事情,大部分单位都不上班的,他说是想借着中午的时候,约畅厅长出来坐坐,谁想高云风一听就替他做主了,“中午跟我爸和畅厅长一起坐算了。”
“会不会不合适?”相对高公子而言,现在的陈太忠反倒是顾虑很多了。
“不会,我爸跟畅厅长不知道吃过多少次饭了,”高云风笑着摇头,心里却是说,让你单独跟老畅坐,那岂不是要分薄一份人情出去?交通厅这儿,你只需要买我老爸的面子就行了。
既然是跟两个厅长吃饭,陈太忠一琢磨,这韩忠不是挺喜欢结识领导的吗?哥们儿最近一直住在港湾,带他一起认识认识好了。
韩忠一听这消息,好悬没把嘴乐歪了,交通厅那是什么样的大厅,他实在太清楚了,比他苦心经营的水利厅不知道强出多少去。
他本来还要带着小女朋友去北京购物呢,接到这消息,二话不说就退了机票,倒是搞得那女孩一个劲儿地抱怨。
陈太忠赶紧告他,我这是先问一问你,还不知道高胜利那边答应不答应呢,结果韩忠不在乎,“大不了就当咱俩是撞上的,他们还能现场驳了你的面子?”
韩某人可是也知道,这高胜利是还要往上走的人,这种人他不去巴结地话。还有谁值得巴结?再说了,靠上交通厅,人家手指头随便漏漏,他也能赚个盘满钵满的。
权力的诱惑。由此可见一斑,想这韩总黑道玩得不错,白道上也不含糊,水利厅诸多的副厅长都看不在眼里,可是遇上高胜利这种主儿,却是宁可现场被顶了,也要退了去北京地机票。
“算了,我还是先问一下吧,”陈太忠犹豫一下,觉得自己做事儿还是讲究点好。结果这电话打过去,却是吃了高胜利的埋怨。
高厅长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很诚恳的那种,“小陈,都不是外人,你想带人就带人嘛,还用专门打电话问我?这可不是见外了?”
你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我要不问你,十有你会觉得我过分!陈太忠现在的情商,可真不比以往了。不过,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后,他又生出了些许的感叹:在官场里,经营自己人的***,比跟对手明争暗斗,更考验人的情商啊。
高胜利现在跟他勉强算得上自己人了----虽然这关系还不怎么牢固,但是他要是因此就麻痹大意,失了该有的警惕,人家因此跟他离心了,但是偏偏还只是记在心里。不表现出来。那就很糟糕了。
等关键地时候,阵营中间的奸细挺身而出。可就哭皇天都没泪了,老话说得好。“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哥们儿这情商,长进得还不是一般地多,陈太忠沾沾自喜之余,顺手打个电话给韩忠,告诉他搞定了,韩总自然更是高兴了,能堂堂正正地会见,谁愿意名不正言不顺地“撞上”?
“你等着啊,我现在就去港湾,”韩总电话一撂,约莫二十分钟,就敲响了陈太忠住的豪华套的门。
港湾是有总统套的,陈太忠也住过,不过那时他是“养伤”,自然不怕别人说什么,现在来办公,住个豪华套就够了,做人太招摇总不是什么好事。
韩总进来,先跟开门的丁小宁笑着点点头,接着就冲陈太忠一竖大拇指,满脸笑容,“要说啊,还是太忠你够意思,有啥好事儿都想着我呢……说吧,有啥我要帮忙地没有?”
“我说,你可以走了,中午也不用去了,”陈太忠被他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老韩,我怎么以前就没现……你做人这么市侩呢?”
“草,被人吃拿卡要习惯了,这不是下意识的反应吗?”韩忠不生气,笑嘻嘻地坐到他旁边,伸手一拍他的肩头,“忘了太忠你是好兄弟了。”
“太受伤了,”陈太忠不满意地摇摇头,伸出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搓一搓,就是点钞票地架势,“老韩,给点补偿,要不心里不平衡。”
杜毅和蒙艺都能敲诈他这小副处,眼下时机正好,他何不学着敲诈一下老韩,看看这家伙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私货?
只是,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没办法快点回去了。
中午喝酒,原本是四个人,韩忠表现得也尚算得体,高厅长许是高兴陈太忠带人来之前打招呼了,又或者是想暗示一下太忠我跟你这么惯,你确实不用打招呼了,反正,他笑嘻嘻地问起了丁小宁。
“小陈,你那个红颜知己小丁呢?就是跟杜省长上电视的那个,”高胜利看他一眼,颇为不爽地话了,“我跟小丁,在凤凰都见过呢,你不带她来,这不是见外吗?”
高厅长跟丁小宁见面,那还是因为飞天茅台导致的“厅级接待标准”一事,也亏得是高云风天天跟陈太忠在一起,能将相关的信息递到自家老爹的耳里。
畅厅长一听这话,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儿?忙不迭笑着点头,“太忠你真的不够意思,快把人喊过来,大家认识一下。”
韩忠本来还愁着该供奉陈太忠一点什么东西呢,眼见小丁的事情连高胜利都知道,登时就有了想法。
结果,陈太忠吃完饭,正要跟丁小宁回转,韩总拉住了他,“我想好了。太忠,你每次来都要住宾馆,我这儿有套房子,不嫌弃你就拿去用。”
韩忠说的房子。是素波一等一的小区“紫竹苑”里地一套二层小别墅,房价也是高得离谱,就眼下这行情,加上房里地精装修和一应家具电器,多了不值,两百万是只多不少。
韩忠没说这房子的来路,只说这地方借给陈太忠住了,房租是免提,一应费用也用不着陈太忠出,至于卫生打扫什么地。“小区物业就有家政服务中心,这钱我可就不管了啊,”说这话地时候,韩总脸上地笑容意味深长。
陈太忠自是知其用意,老韩这是说啦,我知道小陈你年少风流,有些人你不合适带到宾馆。万一被警察捉了,就算能脱身也难免对名声有损,有这么个去处。不比什么强?
当然,若是带来的女人过多,时间长了,未免就会出现“王对王”的尴尬,到时候你拔脚走人就成了,反正租来的房子,你也不可能心疼不是?
陈太忠不得不承认,韩忠这一手,真的挺对他的胃口,他的地位在逐渐地升高。很多时候做事也要考虑影响了。眼下有这么一个隐于闹市的“私宅”,还真的方便他搞点骄奢淫逸地事情、荒淫无度的勾当。由此可见。这权力还真是个好东西啊,他有点感慨。一朝有权在手,别人会想着法儿地巴结你,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不需要的。
像这一栋别墅,那就是如此,陈某人感叹过住宾馆的不便,不过却是没想过,还能如此行事,这倒不是说他智商不够,而是说郑重其事地张罗“外室”的话有点麻烦。
真要搞的话,他不但要选房子,还要跟房主沟通,那难免就要抛头露面,从而导致别人有迹可循,似此种种不便之处太多了,实在太不值得了----他一年才能在素波待多久?没必要嘛。
可是,他嫌麻烦地事情,有人帮他办了,不用他出头露面,房子不但装修好了还有家电,而且韩忠本人的名头,也是一个品牌的保证,保证这里不会被琐碎小事所干扰,这么投其所好地事情,要说仅仅是因为韩忠跟他关系铁,实在有点解释不过去。
说穿了,还是他陈太忠现在手里有权,有人脉,值得韩总投资,人家就变着法儿地讨他欢心,仅此而已。
陈太忠对这房子,简直是太满意了,登时就蠢蠢欲动地拍板了,“小宁,咱们晚上不走了,叫上雷蕾来,好好地庆祝一下。”
丁小宁却是还记得他昨天身上别人的香水味儿,笑着白他一眼,“用不用再喊上田甜?”
“你这小脑瓜子还真复杂,”陈太忠笑着戳戳她的额头,“我昨天真的只是搂了她一下,又没干别的,我要操心的事儿多了,哪有这么大的精力?”
丁小宁上上下下将屋子打量一遍,一时有点按捺不住,给雷蕾打个电话,不多时,雷记者也打个车来了小区。
两个女人高兴地四下看着,现这房间里整洁异常,显然,这钥匙落入陈太忠的手之前,韩忠是常喊人打扫的,雷记者一时豪兴大,“小宁,咱们买菜去,晚上我给你们好好做几个菜。”
“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送不就完了?”陈太忠实在搞不明白,她俩怎么会这么兴奋,这只是借来的房子嘛。
“我会常来这儿看看地,”雷蕾却是按捺不住心中地喜悦,将陈太忠给自己的钥匙在手里一抛一抛地,她何尝喜欢跟陈太忠经常出入宾馆?“我喜欢这
“其实我更喜欢你家的大床,”陈太忠笑着看她,想着雷蕾在自家床上地那种疯狂,他禁不住就有点蠢蠢欲动。
“讨厌,”雷蕾被他说得也有点冲动,红着脸给他个白眼,眼中却是按捺不住的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