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冉烈摇着头，手上的啤酒罐扔出去。

啪嗒，砸出一个光头来。

策里穆双手合十，从翻滚的迷雾中走出，对着封于修行礼。

“这？”封于修彻底迷糊了。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冉烈无力的瘫倒在地：“我本来以为自己和他同归于尽了，结果呢。眼一闭再一睁，就看见他和我都出现在这里了。”

“然后一个声音就告诉我们说要在这里等着接受最终审判。”冉烈一摊手：“我在这里看了几十遍这位老兄的走马灯了，这什么审判还没开始。我刚才正无聊呢，忽然发现和你的契约联系居然有了动静，于是就试着将你拉了进来，好歹能说说话。”

“那你现在什么情况？不能想办法逃出这里么？”封于修问。

“死了，又好像没全死。”冉烈猛嘬一口香烟：“会口渴，会饿，而且这个空间里我能随意具现任意物品。”他手一伸，又一罐啤酒出现在手上。

“但仅限于维持生命的物资。如果我具现出魔法物品，也起不了作用。”他面前出现一具尸体，正是策里穆的样子：“尸爆术。”

“砰”策里穆的尸体瞬间爆炸，鲜血和肉糜扑了封于修和冉烈一身。

“你看，法术成功了，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我们没有受到伤害。”冉烈摊手：“能将我们这些消散的灵魂固化，并且放逐在这无法形容之地的，至少也是我前世所知的神灵才有的手段。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跑不了的，安安心心等着这个什么审判吧，认命了。”

“也不是什么伤害都没有，你演示的很好，但是下次希望能用别人的尸体。”策里穆甩掉炸飞到他脸上的眼球，摇了摇头。

“你怎么样？”冉烈没有理会他，转而询问封于修：“我在这里呆了好久，忽然感受到你的契约波动，你这是和夏侯武比武，被打到濒死了？怎么没看见跑马灯。”

“刚打败了夏侯武，没受什么伤。”封于修很开心：“原本计划了很久，想要激怒他，让他拿出全部实力我来一场生死之战，结果现在轻松的打败了他，觉得也不过如此。”

“听起来你没杀他啊，改风格了？”

“可能是因为我突然发现，收敛自己的杀意比肆意的放纵杀死他人需要更强大的能力？”

“我这种速成的，理解不了你们武术家。”冉烈摇头：“我只是觉得要是某天死灵术失效，或者被人突脸的时候给敌人来个分筋错骨，很带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呗。”封于修笑得很憨厚：“不管怎么说我以前杀人是事实，反正有了沈雪的陪伴，一直呆在监狱也是不错的选择。我正在尝试按照你分享的记忆学习死灵术，说不定我也能成为死灵法师呢。”

“淦，人家坐牢，你这是修行啊。”冉烈嘴里的香烟掉在地上：“我这个死灵法师被人撵着打，跑去学武术，你这个武术家反而转行要当死灵法师了？”

“m的这世界一定有问题吧，到底谁是主角啊？”

“铛……铛……”忽然，巨大的钟声响起，一道璀璨的金光从天际穿透了迷雾，来到冉烈和策里穆身前。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审判开始，罪民上前。”

“也不知道解下来会咋样。”冉烈看着封于修：“也许真就是永别了，保重！”

他抱拳行礼，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光里。

封于修眼前一黑，耳边迷迷糊糊的听见医生在喊：“肾上腺素，怎么搞的？为什么打这么多镇定剂？当他是大象吗？脉搏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