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英困惑的摇头：“一开始我们也这么想，封于修投案后我特意去找了邵鹤年前辈，向他说明情况。他带领我走访了香江所有认识内家高手，都没人受到过袭击。”

“这和我们之前对他的行凶目的推测出现了偏差。另外警方在审讯发现，封于修可能患有极其严重的精神疾病。”陆玄心补充。

“他当然有病。”夏侯武闻言点头：“他是疯的，武痴嘛，现代社会还有人会想要做天下第一，说什么功夫是杀人技，活生生把人打死这么病态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说他没病也没人信吧？”

陆玄心解释：“和这种病态的追求不一样，我们发现封于修可能是真疯了。”

“他在投案后供认自己有一名同伙冉烈，但是封于修坚持说同伙是从其他世界穿越而来，且不止穿越了一个世界的法师。”

“？”夏侯武黑人问号，有点懵逼。

“而且他供述这位穿越者冉烈是一位强大的死灵法师，可以通过血液施法，并且为他复活了死去的爱人沈雪的灵魂。”陆玄心也是一脸无奈：“在审讯过程中，封于修还试图让我们相信沈雪的灵魂就在他身边陪着他。只是由于什么正能量冲突，沈雪不能出现在我们面前而已。”

陆玄心拿出一张照片，隔着玻璃展示给夏侯武。照片上封于修坐在审讯室里，面带笑容，高举着手中的项链，里面是沈雪的照片。

当然，他们不这知道封于修说的是真话，沈雪是不能主动现身在一群警察面前的，警局这种具有强烈正能量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个不断消磨她存身的负能存在的磨盘。

“这……”夏侯武有点无语，他想起刚才在监区遇见封于修是他脸上的笑容，因为是这样真诚，善良，居然有点天真？

“不止如此，封于修还供述他们通过一种神奇的法术改变了形象，在国外生活了一段时间，躲避警方的追捕，并且和其他世界追踪而来的敌人大战。他的同伙冉烈牺牲了自己，保卫了我们这个世界！”陆玄心揉着眉头：“最离谱的事情是我们通过专家对封于修进行了测谎，发现他说的都是真话。”

“荒谬，这怎么可能？”夏侯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这反而说明封于修真的疯了！”陆玄心叹气：“我们请的精神专家分析认为，封于修的同伙可能出于未知原因参与了封于修挑战武术高手的行动，并且在封于修杀害被害者后进行某种仪式。而封于修本身思想极其偏激，认为比武较技一定要杀死对手，再加上爱人死亡，所以对死亡这件事有非同寻常的观点。”

“所以这个人从这点入手，谎称自己是一位死灵法师，能够召唤沈雪的灵魂，并逐渐取得了封于修的信任，最后完全掌控了封于修？”夏侯武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测谎显示封于修没有说谎。就是因为他已经对冉烈的话深信不疑，从内心认为自己说的就是实话。”陆玄心点头。

“那这个冉烈，他的目的是什么？”夏侯武好奇：“他接近封于修，帮助他逃脱警方追捕，有什么目的呢？为什么封于修又在潜逃几个月之后忽然自首？冉烈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死亡了嘛？”

“不知道。”陆玄心一摊手：“无论怎么询问，封于修都是那一套说辞，我们认为他已经完全被冉烈洗脑，无药可救了。他被判强制性终生监禁，人权组织认为他作为一个精神异常者且主动投案，态度良好，为他争取了宽大量刑。他将会在赤柱监狱监视服刑二十年，同时会有医疗组织提供精神方面跟踪观察的试验性医疗。”

“他活生生打死了四个人，现在居然只需要服刑二十年？还有医疗服务？”夏侯武气愤不已，被封于修杀害的几个武术家和他都是旧相识，擒拿高手甚至是好朋友，他很难接受封于修这样的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