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打的。”
闻时拿了衣服给她换上,又呼噜了一把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醒神没有?要不要我带你去刷牙洗脸?”“我自己能行!”
她打了个哈欠,下床去洗漱。
十分钟后,她吃上了扎实又丰盛的早饭。
就是吧——
“海蜇头给我再来点。”
闻时的回答是麻利将剩下的海蜇头倒进闻母碗里,“张爷爷说适量,你今天的量够多了,咱乖啊,喜欢吃下次让妈给你做。”
闻母嗯嗯点头,“对,你爱吃这个等妈赶海给你捡几个回来,一天给你做点,你看行不?”
易迟迟倒是想不行,但一对二她搞不过。
遂只能无奈道,“行的。”
其实她也没那么爱吃海蜇头,但肚子里的娃口味变幻莫测,对海蜇头有着浓厚的兴趣。
搞得她也吃不够一样。
一家三口边吃边聊,聊着聊着,闻母突然来了句——
“下午我出趟门。”
夫妻俩齐齐看向闻母,异口同声,“上哪啊?”
“上山。”
闻母嘿嘿笑,“小青那孩子说东边山上芭蕉、酸果子之类的多,我去瞅瞅,看能不能寻摸点回来给迟迟做点果酱果干这些当零嘴吃。”
这个可以有,闻时对此表示支持,不过,对于老母亲的安全他还是很在乎的。
“妈你一个人去?”
“不是啊,我和小青她们一起去。”
知道他担心什么,闻母笑道,“我们一大帮群人一起去,那山小青她们也熟,没啥大型动物,都是兔子野鸡鸟类的小型生物。”
说到这里,她想起件事,“就是蛇有点多,迟迟你那个驱虫蛇的药粉还有不?”
“有。”
一些药粉家里都常备了,就怕哪天要用上。
“妈你出门的时候挂个药粉包,给杨青她们也带几个。”
“行。”
闻母点头应下,又问她,“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
“我不在家,我下午要去找张爷爷。”
张昕生娃后,张老爷子就退了下来在家给夫妻俩带娃,不然贺云松夫妻俩一个军人一个军医,忙不起来都不着家的情况下没人管孩子。
至于说请人照顾孩子?不说夫妻俩愿不愿意,老爷子第一个不答应。
贺云松家就剩他,老张家也剩爷孙俩,两个家庭组合在一起加上小娃娃也才四口人,可不得当眼珠子护着。
所以,找人是不可能找人的,自己照顾才放心。
就这样,老爷子退了下来。
但也不得闲,不但能带娃,还得被卫生员和驻地医生拉去做外援。
易迟迟来了后,老爷子又多了个任务,得给她制药。
用老爷子的话来说,他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清闲是丁点都享受不到。
不过老爷子劳碌的挺高兴,别看他老人家嘴上念叨的欢,真让他老人家闲下来他反倒浑身不自在。
闻母和闻时也知道这点,对此没说什么,只叮嘱道,“记得给老爷子带大白兔过去。”
易迟迟顿了下,“小昕不让我给张爷爷糖吃。”
“为啥?”
异口同声,同款震惊脸。
“他老人家吃糖吃出蛀牙了。”
闻母默了默,这得吃多少糖,才能吃出蛀牙啊。
“那带酒?”
“酒小昕也不让张爷爷喝,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