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扭头看她,“咋还没定?”
“选不好。”
她觉得都可以,但审美这个东西有差异,可能她觉得行的,书记他们没看上。
“妈,要不你帮我看一下?”
闻母不干,“我看不好,你既然自己确定不了要哪几个,就都带上让书记他们去选。”
“要是书记他们全部看上咋办?”
这个问题把闻母问住了,她之前就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一听……
嘿,可能性不是没有。
对儿媳妇有着迷之自信的她,念及此处笑道,“那就一起给呗,让书记再给点票。”
钱一开始就没要,现在要也不好开口。
票就不一样了,之前给了,现在好开口。
而且吧,票比钱的用处更大。
票可以换钱,但钱想换票难,需要到处寻摸有多余票的人。
因此,票据自然是多多益善为好。
闻母这一分析,易迟迟觉得好有道理。
女同志需要赞美,所以,她翻了个身隔着被子抱住闻母,“妈,你真聪明,听你的,明天全部弄好我就给书记送去让他们自己选。”
闻母被她抱得头皮发麻,都多少年没人和她这么亲密过,现在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简直是全身发麻。
不过,心里暖暖的。
果然,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就是比臭小子好。
脑子一热,她脱口而出,“以后你和闻时一定要生闺女,不要臭小子!”
易迟迟囧了囧,这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那妈你得祈祷闻时的种子争气点。”
闻母,“……我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真生臭小子了也不是你的锅,我教育闻时去。”
这其实也不是能教育成功的事。
生娃这事挺玄乎,好比原生世界二嫂所在的大院,全是生儿子的。
五嫂所在的大院又全是闺女,就没有平均一说。
闻时所在院里……
算了,还是别算了,到时候生啥是啥。
“妈,该睡了。”
“睡吧!”
睡醒起来扫雪。
不扫指不定白天就塌了。
夜间雪越下越大,压根就等不到天亮就得爬起来扫雪,因为房顶积的雪太厚了,屯里又有人家的房顶被压塌。
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无数人。
闻母和易迟迟同样被惊醒,婆媳俩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摸着黑点亮蜡烛后互相碰了个眼神,纷纷起床穿衣服。
“肯定是谁家的房顶塌了。”
闻母一边穿衣服,一边叮嘱道,“我出去看看,迟迟你往炕里添点柴火。”
温度下降了不少,不加柴炕想暖到天亮够呛。
“好,妈你注意安全,把手电筒带上。”
“知道了!”
穿好衣服的闻母拿着手电筒开了门,肆虐的风雪涌了进来,接着是嘈杂的人生和急促的脚步声。
这是听见声响的人都起来了。
易迟迟没管外面的事,她往炕洞里加了几根柴后,拿着另一把手电筒出了门检查房顶的积雪,发现雪是真的厚啊。
就在这时,秦久的声音传来,“姑,你在看什么?”
易迟迟回头一看,穿戴整齐的秦久站在大门口好奇看着她。
她心下一喜,“小九你来得正好,给姑举着手电筒,我上房顶扫个雪。”
秦久哦了声,接过手电筒的同时扫了眼屋顶,震惊脸,“妈呀,咋积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