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均眼见着公子衍走远了,才严肃了神色:“女郎真愿意同王衍在一起了吗?”
谢风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有何不可呢?”
连均平时一副吊儿郎当样,真到了这种是非面前反而格外认真:“女郎只是被他感动了,并不是真正的心悦于他,你们如今不过才刚开了这个头而已,等女郎认清他的真面目后,女郎自然会抽身的。”
他的言外之意太过明显。
谢风月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平静地望向连均:“我早就向你表明,我与你之间,并无可能产生任何情愫。你初到永宁时,我未曾将你逐出,不过是顾全你我之间的颜面。既然今日你率先提及此事,那我也无需再避讳,我要明确告诉你,我心悦于公子衍,这份情感自很久以前就已种下,如今它只是破土而出不需隐瞒,根本谈不上我是被他感动的,公子衍于我而言,无论他是否言行一致,我始终对他情有独钟。”
许是谢风月的神情太过于认真。
连均听后,心中如被重锤击中,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瞬间蔓延开来。他本以为自己的坚持和真心能够打动谢风月,却不曾料到她的拒绝如此决绝,甚至不惜提及她心中早已有公子衍的事实。
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和自信在瞬间崩塌,仿佛被无情地践踏在脚下。他试图从谢风月的语气中寻找一丝转圜的余地,但她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让他感到无比刺痛。
他默默地看着谢风月,那双曾经令他心动不已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情感的追逐中早已败下阵来,而且败得如此彻底。
连均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和不甘,但他也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但他就是不愿意接受,谢风月是他真心想迎娶的第一个女人,他为了她不远千里赶来永宁。
岂能是她一句两句话就能打退的,反正她与公子衍也没有成婚。不对,就算成婚了又能如何,乾安士族二嫁三嫁的多了去了,再说了他就不信谢风月若是见过公子衍嗜杀时的模样,她一个娇娇女郎能不害怕的。
这一番心理建设下来,连均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他扬了扬笑:“知晓了,那我就先去忙了。”
谢风月显然没料到连均的反应,她问:“你不走吗?”
连均摆了摆手:“走什么啊,你都开矿了,以后肯定是个富可敌国的大豪绅,我爹在边关可缺钱了,我现在可是属于初代陪同了,等你把矿一采,我好歹也能分一杯羹嘛。”
他这南辕北辙的想法,让谢风月尴尬的笑不出来,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连均看谢风月没了回话的意思,识趣挥了挥手:“走咯,女郎记得以后多分我一些银子。”
...
不远处匍匐在灌木丛中的公子衍乐的见牙不见眼,他踢了踢嵩山小声道:“还看什么,赶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