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神秘一笑后自豪道:“这就是咱们郡守大人聪明所在了,贵人见着外头那些难民了吧,永和郡几大家族勒令郡守大人不能救,咱们大人就另辟蹊径,借用爱女大婚开流水宴,那些吃不完的东西自然就是到倒门口咯,至于谁捡去吃了,难不成还有人管吗?”
谢风月听完原来,顿觉自己心胸狭隘了,她竟然也学会凭借点莫须有的怀疑就给人定罪了。
她自觉愧疚,拱手作揖道:“难怪我在大堂内听了许久,有人骂当地豪绅,也有人骂兵卒就是没有一人说过郡守大人的不是。”
掌柜喜滋滋的拿着金子“,那是自然,余大人保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在永和郡几大世家夹击下还能活的有滋有味的,余大人可是天大的好人啊。”
等掌柜的一走,游珩就开口了:“这余值我曾听父亲说过。”
谢风月一蹙眉:“公爹曾在盛京为官过?”
游珩心都停跳了一拍,赶忙找补道:“都是同在乾安为官,在朝廷和在州郡又有何区别呢,官声这东西传播的最快了。”
谢风月点点了头:“确实,乾安文人最爱写赋写诗赞扬这类好官了,你继续。”
游珩整理了心绪,才接着道:“这余值官运亨通,为人也是正派,唯一能被人诟病的点就是她那个初恋情人。”
谢风月多嘴问了一句,那个初恋叫什么名字。
游珩一脸八卦道:“那是个奇女子,虽只是一个商户家的小姐,可也是在父母亲去世后,独自撑起了家业,后来啊都熬成老姑娘了,才给一个六品的小官做了填房。”
谢风月感叹这女子是个人才时,游珩又说道:“厉害的还在后头呢!你以为她一个二嫁妇是怎么坐上郡守的贵妾的吗?她呀,把家中产业全数变卖了,雇了百余镖师拉了十多辆装满银子的马车,就往永和郡赶去,啧啧当初这事闹的可大了。”
听到此谢风月是真的佩服了,她追问道:“那奇女子叫什么呢!”
“好像叫什么,周芸吧。我也是在家席上听过几个夫人说过这一嘴,记不太清。”
“周芸。”谢风月默默念了念这名字,她记住了,永和与永宁离的不远,她倒是可以常和这位有胆量有决断的夫人多接触接触。
“不对,你一个远在交州的儿郎,怎么知晓盛京的八卦?”谢风月从八卦中回过味儿来了问道。
游珩抿了一口茶水:“家中有亲眷在盛京当差,回祖地时就当个乐子讲给小辈们听了,我就是顺耳听过罢了。”
其实他哪里是顺耳听过,他王家就是周芸当初花高价雇佣的“镖师”,要不然就那区区一百多人的普通镖师队,能将数十万两白银平安送达永和简直就是白日说梦。
他父亲因此一行不仅白得周芸产业的一半,还让余值欠下了一个大人情,这种一本万利的好事,父亲肯定会讲述与他听的。
看谢风月表情稍缓,游珩才开口道:“你这些日子太绷着了,不如我们去大堂坐坐,继续听听这永和城的八卦?”
谢风月对此嗤之以鼻:“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未绷着过,你别杞人忧天了,那大堂又热又臭了,我何苦去吃这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