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日来此究竟是为何?”白荣安收了那丝惧意后,梗着脖子问道。
他之所以能这么有底气,不过是听了卫伯爷曾说过,永宁郡主最是心软,在陈郡时就是那种性子软懦的女娘。
见着他开始说话,谢风月倒是闭嘴了。
她任由折枝将扇子舞的虎虎生威,享受着这丝丝清凉。
一时间院子里,只有院内行刑之人的惨叫痛哭声。
更人可气的是,他二人求饶都是喊得白大管事救救他们。
谢风月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主子,我早就已经将银子全数补齐,交给你身边的折枝了,你因此来罚我,还不如去找找是不是身边出现了纰漏。”
白荣安冷静的分析着,他这几日的所作为为,分析一通后,只在这上面找出一丝可能性,他干干脆脆的开口,边说还边挺直了腰杆。
迟钝如折枝,她都反应过来了,怒斥一声:“好你个老贼,你这是在女郎跟前给我上眼药呢。”
谢风月伸手拦住了上扑上去的折枝,饶有兴趣的问道:“白管事不如再想想其他的。”
白荣安在大宅院里呆久了,早就熟悉了这种假意的询问,不过就是些想让人不打自招的招数,他心里瞧不上,嘴上却也不显露。
“奴在这府邸数年,伺候过的主子不多却也实在不少,郡主也不用拿这些子虚乌有的名头诓我。”
说完后,他还觉得不够,又补上一句道:“奴行得端坐的正,这些日子府中事务我并未行差踏错。”
“哦~那你大肆采买的冰呢?”谢风月反问。
白荣安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他曾是接到过卫伯爷的示意,让他将郡主和吴国世子在议亲的事宣扬出去。
他自然也是照做了,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他宣扬,不过就是他含糊其辞的一句话罢了。
他让府里采买臻冰的下人,对外宣称府里有喜事。
可他也只是提过一嘴而已啊,连喜事对象都没有提过。
看着他表情变换,谢风月倏然一笑:“看来白大管事是想起来了,既然管事为皇室效力多年,那肯定知道妄议皇室是个什么罪责吧。”
白荣安摇了摇头,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郡主大人您说这话奴可是听不懂了,老话不是说过吗,捉奸捉双捉人拿脏,这子虚乌有的事情,怎么就认定是奴做的呢。”
他倒也是聪明,言行言行,行这事上好拿捏,可偏是言这一字是难有实证。
可她谢风月为何要实证呢?
她之前是看在这白荣安在府里年数已久,熟悉整个府邸运作,能为她省心,才勉强留着他在府里,照目前情况而言,他在这郡主府不仅没为她省心,反而是给她添堵,那这人就是留不得。
“白大管事不愧是皇室是上了皇室册目的人,倒是有点聪明劲头。”谢风月夸奖道。
白荣安听言,已经舒心,他觉得这谢风月果真如同卫伯爷所言,是个心软好糊弄的主儿。
他嘴角笑意刚起,就听那清清丽丽的女声又言。
“就是可惜上的是奴才的册目,有点脑子但是不多,拉下去仗杀。”
随即,李小宝步子一跨,就将他反扭。
白荣安顿时急了,院子里被打的两人已经没了声息,他...他这要是被压下去,岂不是也凶多吉少。
“郡主不能打杀我,郡主你不能!”
谢风月挑眉:“为何不能?”
“我..我..我是皇室派来的人,你要是打杀了我,就是在打皇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