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君连连叹气后,将目光转向林清平身上。
林清平颔首示意,谢风月出去说话。
这一出搞得谢风月好奇心更是胜了些,她依言朝着林老太君屈身行礼后,就跟着林清平到了外间。
他也不急着说,给谢风月倒满一杯茶后才询问道:“关于柳樱的事想必我妹妹已经与女郎讲明了吧。”
谢风月点了点头,等着他往下继续说。
“舒儿对此事知之甚少,她说的也只是些皮毛罢了。”林清平道。
说实话,谢风月很不喜欢这种曲折蜿蜒的说话方式,她将不悦直接表现在脸上:“大郎君不如有话直接说,我理解能力算不上差。”
林清平轻笑一声:“往日总听舒儿提起你少言少语,原是言简意赅。”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林清平也换了个直白方式,他语气淡淡的将柳樱这事补充完整。
“从祖母病发至此,我已经派人查了整个钟荣阁,上至祖母的贴身嬷嬷下至外院的洒扫丫头,至今没有异常,柳樱原住的那个院子我也用修缮名义翻了个底朝天,也并未有任何异常。”
谢风月不理解他为何与自己说这些事,她疑惑道:“这与今日老太君对舒儿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吗?”
林清平肃了神色:“这事十有八九都与柳樱有关系,但是我们查不出来,也就没了办法,这些日子柳樱对舒儿的态度让祖母心急,她怕这女娘会用对待她的法子也让舒儿生病,也就只能疏远着她。”
谢风月不是很相信这话,林老太君可不像是那种会受人掣肘的人。
可她转念一想,许是人都有软肋,一旦触之,总是畏首畏尾。
她试探性的开口:“所以老太君今日是真的病发了?”
林清平点了点头后又苦笑的摇了摇头:“是也不是,祖母今日是觉得身体不适,但并不是病发,只是你们在小厅的争吵传入她耳里,她怕柳樱狗急跳墙真对舒儿动手,才有今日这一遭,她想先稳住柳樱。”
谢风月稍作思考就问出了她一直想说却不能说的事:“柳樱这次得了什么奖赏吗?”她顿了一下补充道:“二郎君的那儿事除外。”
林清平闻言轻笑一声夸奖道:“女郎通透,许是舒儿也真以为祖母有意撮合柳樱与清宴了。”
谢风月之前是不知道,但都听到林老太君以身入局保林齐舒周全了,那就更别提林清宴那个纨绔了。
“她至今还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甚至于祖母提出收她作义女一事,都以些莫名的理由拒绝了。”
谢风月这就疑惑了,按照平日里柳樱的做派,可以推断出她就是个没多少脑子的小女娘,但这事她做的滴水不漏就算了,连事后的封赏都不要了。
这不符合柳樱的行事。
林清平也和她有相同的疑惑,这才让他投鼠忌器,柳樱不过就是这件事上被推出来的幌子,而那事后之人高坐钓鱼台,甚至于连目的都未曾表现过。
灵光快似闪电,却也被谢风月及时抓住。
“你去查周佳敏。”
林清平捏了捏眉心:“三房家的那个媳妹?”
“对!柳樱她在盛京城无所依托,肯定是筹划不出这种事的,你要从她身边人入手。”谢风月回。
“据我所知,她与周佳敏不过也是见面会说话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