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逸飞,你叫我小飞就可以了。”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我不要死在这里!”
“大哥,我好怕……”
“大哥,你和我说句话吧。”
……
“行了,跟着我走你不会有事,别分散注意力。”
高兴硬核安抚一句,不断避开层出不穷、角度刁钻的陷阱,为身后的少年走出一条绝对安全的道路。
很快,一大一小来到金属门前,高兴拧动门把手,带着孙逸飞进入新房间。
刚刚进入其中,少年就失去所有力气瘫软在地,浑身衣物被汗水浸得透透的。
矮下身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高兴转而起身打量起房间。
房间无人,除了来时的金属门,房中还有三扇木门和一扇通往外界的金属门。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嵌在墙壁上的音箱都不存在。
啪嗒!
啪嗒!
啪嗒!
三声机括声接连响起,木门大敞,步出一位手持锄头的中年人,一个左手扳手右手铁锤的干练青年,以及一个握着菜刀、看上去很年轻的女性。
三人的眼睛和嘴巴都被特殊装置遮住,摘不下拿不掉,不可视物不可讲话。
他们歪着脑袋听动静,时不时试探性的挥舞一下手中的武器,似乎是要进行一场厮杀。
高兴蹲了下来,捂住孙逸飞的嘴巴,与少年静静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果然,这三个年龄段不同的男男女女乍一接触,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互殴,最终以中年人杀死青年男女而结束。
他伏在地上,对着二人的尸体一阵摸索,然后撩开对方的上衣,暴力撕扯着腹部那狭长的针线缝合处,接连从尸体腹部取出针剂。
然而不等注射,他眼部和口部的装置脱落,得以让他在灯光下看清楚尸体的样貌。
不可置信、悲怆、后悔等情绪从男人面容一一闪过,他仰头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将针剂扔去一旁,抱住两具尸体大哭大笑。
片刻之后,中年男人身体一阵痉挛,口吐白沫浑身肿胀,再也没了声息。
“应该是一家三口吧……”
高兴松开捂住孙逸飞嘴巴的大手,上前观察中年男人的尸身,“很明显的中毒症状,而且毒囊是预埋在身体组织内的。只要不暴力冲突,即使不取出针剂解毒也不会有事。而一旦行使武力,就有可能被打破毒囊造成中毒。”
孙逸飞不算蠢笨,大概猜到眼前这幕是怎么回事。
这时,金属门洞开,秃顶木偶从门外亮眼的白光中骑着儿童自行车缓缓驶来。
“恭喜两位幸存者,离开这扇门,一切就都结束了。”
“当然,前提是不要在心相没有选择到合适的驻仙之前,带着罪恶再次经过暨阳大桥。”
木偶起身离开儿童自行车,弯腰行了一个作请动作,“去吧,离开审判之屋,就当这一切是梦。”
“不,你破坏了我的行程,我不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高兴迈步来到木偶身前,大手握住脑袋将之提溜起来,然后一把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