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很顺利,高兴全程不情不愿地举着荧光板,像极了被驯兽员强迫表演的女装公狒狒。
而作为“听话”的奖励,陈璐结束工作后,带着高兴在不寐街各种惩恶扬善。
比如徒手挪开停占非机动车道的汽车,教训想要找交替的阿飘,胖揍正在捡s的猥琐青年。
高兴在家被当苦力使,在外还是被当苦力使,几度因想不开而欲要罢工。
奈何忤逆陈璐的代价太大,设定生效之后,他对这猜不透的女人有了极强的欢喜、依恋、占有欲。如果任由这份欲望继续上涨,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什么对不起老婆的事。
他也想过与陈璐直接开战,但殃及群众事小,造成大破坏被国家机构找上门事情就大了。
超凡脱俗不等于无敌,大口径狙击枪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几番思索下来,高兴觉得当牛做马也挺好的,最起码不用被老婆或者国家切片。
于是对于陈璐各种奇葩使唤,也就只能自我催眠不抗拒了。
砰!
小饭店里,轻松放翻最后一个打人闹事的酒蒙子,高兴脚踩为首之人的面颊蹲了下去,捏起满是赘肉的大花臂拧了个一百八十度,“你说你什么品种啊,人家小姑娘不想搭理你,你就打人家。”
为首的纹身男痛得只吸气,眼泪鼻涕流了一地,脸被踩住求饶都求不成。
陈璐在一旁拿着尼龙绳一个个给纹身男的小弟上绑,待把纹身男也绑严实之后,于群众的掌声和受害人的道谢里,拉着高兴匆忙逃离现场。
时至凌晨,二人终于走出了热闹的不寐街,环境彻底静下来。
昏黄路灯下,一个在前面背着手一蹦一跳,一个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随。
来到一处无人又缺探头的街道,高兴盯着陈璐白皙的脖颈,眼睛眯了起来。
只要动用那个生命特性,一招,一切便结束了。
虽然还不知道那个名为战栗之主的“祂”身在何处,但是只要杀死陈璐,断绝“祂”成长的可能性,想来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然而正当高兴准备动手的时候,陈璐突然停住脚步,问了他一个问题,“臭猩猩,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件事——如果这个世界不曾有过自己,对重要的人来说,会不会比有自己要好许多?”
“我干嘛要想这个?”
高兴竖起大拇指点了点自己,傲然道:“我一直都是家里的骄傲,哪像你……”
讲到这里,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陈璐想要做什么,“你要修正你和林岚引发的所有悲剧!”
“是啊,‘祂’告诉我能办到。”
陈璐望着阴郁的夜空,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望,“只要在我们出生之前,杀死我和林岚,任何不该发生的事都不会发生。”
大姐,你是不是跑错片场了?
高兴面色古怪,想起了名为《蝴蝶效应》的电影。
“没有我们,我和林岚就不会有孩子,那些很重要的人也不会死的死、散的散。”
陈璐蹲在地上,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女孩,“我和林岚的孩子,也不会在流言蜚语里养成扭曲的性格。你知道吗?他们什么都清楚,可是从小到大,却从来没管我和林岚叫上一声妈妈。”
“不过不重要了。”
话说到这里,陈璐回首惨然一笑,“只要‘祂’彻底苏醒,就会帮我和林岚达成目的。”
“你就不怕‘祂’骗你?”
高兴直言不讳,“我的一个交情很深的朋友告诉我,你身上的东西叫做心相,最终目的是为了成为真实,遵从命运让这个世界熊熊燃烧。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这些邪恶玩意儿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