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块肉属于同一个部位,但是按照不同的切法处理,肉的纹理变得不同,所以炸出来后口感有很大区别……你尝尝。”
“哇噻,真的耶!”
……
最后高兴还是开了门,“纸飞机少女”进门后自觉换了拖鞋,不仅没有继续戏弄前者,反是有模有样地帮着做起了家务。
二人忙碌了近一个小时,待家务收拾妥当、高兴准备处理食材备置午餐时,她才说出今天来找高兴的目的。
虽然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但高兴从态度和情绪能判断出来,“纸飞机少女”的的确确想和自己学做菜。
没错,就是学做菜!
理由嘛,据“纸飞机少女”所说,她有一个比较在意的人最近吃不下东西,所以想要亲手给对方做点好吃的。
高兴倒是无所谓,一边做饭一边教学,期间有一搭没一搭和对方聊着题外话。
厨房一片欢快,完全看不出教学的和求学的此前有极大过节。
然而这种不讲敌我、只讲厨艺的氛围,没多久便被“纸飞机少女”一句话毁得干干净净,“臭猩猩,你当时是什么感想?被阿姨打扮成女孩,然后扔到家属院门口玩‘猜猜我是谁’?”
高兴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他不在乎“纸飞机少女”知道自己的糗事。
他在乎的是,“纸飞机少女”为什么会获悉此事。
不该有人知道自己五岁时被迫男扮女装,包括妻子裴豆豆也是如此,虽说那时候她未来男人戴假发、穿裙子、浓妆艳抹在机关大院门口和她打过招呼,但没让她认出来。
不只是裴豆豆,那天没有一人识破可爱女娃娃的男儿身。放眼整个世界,高兴女装的事情就只有始作俑者高鹤臣和花如红清楚,而二人一直对外守口如瓶。
换言之,“纸飞机少女”能这么清楚高兴的糗事,消息明显是从高兴父母那里得知的。
摆明有耳目在我爸妈身边,这是敲打我啊……
高兴表面不动声色,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表现得有恃无恐。
他已调制好醉蟹所需的腌料,此时正拿牙刷清理祐湖蟹身上的无垢,漫不经心回应着“纸飞机少女”抛来的问题,“当时太小,被我妈一顿忽悠,就只是觉得男扮女装很好玩。那时候傻着呢,别人认不出来我,我还挺得意。”
“嘿呀,还是你小时候可爱,哪像现在跟猩猩成精一样。不过嘛,猩猩也有猩猩的好,说不定……嘻嘻……”
眸光扫过高兴小腹下方位置,“纸飞机少女”娇笑几声,随即挑了根粗壮的大黃瓜练刀工,“我看过你照片了,小时候跟个瓷娃娃一样,分不出是男是女。但是你现在怎么成这鬼样啦?就连叔叔阿姨翻照片、回忆往昔的时候,都直言你出去一趟长残了呢。常言儿子随妈妈,阿姨多漂亮啊,你比不上呀比不上。说起阿姨,看着一点都不像五十出头的女人,好年轻好年轻!”
“是挺年轻的,前几年出去旅游,我和我妈还被司机当成了姐弟。”
高兴神色如常应了一句,然后指正“纸飞机少女”的握刀动作,“不能五根手指都握刀柄,这样切菜时刀身不稳。你仔细看我的手势,食指和拇指平衡刀身,其余三指握住刀柄。刀不稳,处理出来的食材就大小不一,烹饪时就会受热不均衡而影响整体口感。”
“真的呢,这样切菜刀是稳了不少。”
“纸飞机少女”改了握刀动作,又挑了根大茄子试手,在切墩声中继续唧唧歪歪,“呐、呐!你不会真在别的世界混了三千多年吧?做菜、偷东西、和猫猫狗狗说话,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能不能斗气化马?说说嘛说说嘛~”
“女性对男性好奇,往往预示着心动。”
调节燃气阀小火慢炖什锦砂锅,高兴突然欺身而上,庞大身躯将“纸飞机少女”的临时身体堵在角落,面带玩味笑容道:“怎么,输给我一次就爱上我了?”
“是平手啦!爱个屁,警告你别耍流氓啊,我会叫的喔!”
“纸飞机少女”伸手推搡高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位置竟是奔着男人共有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