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陶夭夭听到声音一吓,翻过身迅速乖巧的坐在床上,咧嘴嘻嘻憨笑,并且不动声色的将衣服藏在了身后,“老公你忙完了丫,呵呵,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你可以去洗了哦。”
小丫头片子明显藏着东西不让他知道。
纪景轩眉头一沉,很快恢复如常,“嗯,辛苦了。”
辛苦了?
今天的纪景轩为毛有些怪怪的,陶夭夭一时间说不上来,作为妻子给他贴心的放个洗澡水很正常啊,这事儿她也没少做。
只是今天突然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辛苦了”很是怪异。
陶夭夭随手套上一件外套出了卧室想倒杯水喝,眼尖的发现司尘风尘仆仆的从外边回来,手里好似还拿了些什么东西。
似乎是……药?
司尘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往后一藏,表情很不自然,“少……少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
“藏什么呢,给我也瞅瞅。”陶夭夭伸出手,挑了挑眉示意。
“没,没什么。”
司尘的心咯噔一下,赔笑解释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我……这两天嗓子不是怎么很舒服,所以给自己买了点药。”
说着,他很不自然的揉着脖子轻咳了两声,在陶夭夭似信非信的目光下继续补充,“少夫人,我保证吃了药感冒马上好,绝对不会耽误到寿宴的筹备。”
“寿宴?什么寿宴?”她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回事。
司尘岔开话题成功,松了一口气,故作惊讶的看着陶夭夭,“难道少爷没告诉你下周五是老太太的大寿,而且寿宴的所有事宜都是交由大房负责吗?”
大房自然就是纪夫人这一房了,纪景轩不仅仅是大房这边的养子,更是纪家的家主,即便不需要他亲自安排,却也少不了过问一番。
这么大的事情纪景轩居然只字未提,陶夭夭觉得十分委屈,难道纪老太太的寿宴他从来没想过要带她出席吗?
想到这儿,陶夭夭脸色煞白,从未有过的揪心好似电流刺激着四肢百骸,不到一会儿,眼底里的雾气上涌。
眼睛酸酸的,涩涩的,有什么东西似乎马上要夺眶而出,可是最终她吸吸鼻子忍住了。
这事儿陶夭夭不提,纪景轩没问,二人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原本清冷的轩园却不知不觉中笼罩了一层低靡的气氛。
百层高级写字楼的会议室内,两排清一色的骨干精英一个个轮流认真做汇报工作,生怕从纪景轩的脸上看到一丝不悦,他们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慷慨陈词,力竭做到最完美。
可十几分钟下来纪景轩一直珉着绯薄的唇,神色异常严峻冷傲,丝毫不见有好转的迹象。
众高管顶着强大的冷气压,心那叫一个凉。
完犊子了,看来今天注定大凶!
司尘是一直恭敬的站在纪景轩的身侧,所有人都以为纪大boss是对汇报不满,可是他却注意到了……
少爷是走神了。
没错,的确是走神!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能让纪景轩在工作中走神的人和事,除了家里那位调皮捣蛋又黏人得紧的少夫人,司尘恐怕猜不出第二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