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样子也很高兴了!
时听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其实很需要一种绝对的付出。她只是心里莫名雀跃地想:这些东西,大粪车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每天不是忙着商战就是忙着开会,要么就是忙着霸道,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粪中开出一枝花,好难得,谢谢啊」
祁粲:“。”
看来她的浪漫细胞也需要他慢慢培养。
心底哼笑一声。
《如何浪漫地增进感情》,他把所有方法集大成一下,很难吗?
根本难不倒他祁大少。
至于为什么拉出来溜溜?
乐意。
让全市的人看看而已。
他开来时家当然不是送给他们的,这是接走时听本该有的聘礼——等他们结婚…唔,祁大少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目光。
应该先去看看她奶奶,再谈结婚的事。
时听非常认真地看着每一辆车全部开过时家的门,仔仔细细记住了他们每辆车的颜色。
时父时母已经汗流浃背,时岩彻底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阴影,时晶晶…时晶晶也是一个晶晶。
无论如何,她需要对这件事道谢,时听对祁粲这个癫公打出了手语:谢谢、你。
祁粲淡笑一声,在依旧闪耀的闪光灯下,狂肆开口:“我说了——”
时听闭眼:好了不要再说了——
“我只要你开心。”
“不惜对抗世界。”
“对抗任何人。”
时听心里的感动混合着崩溃最后变成一种好想锤死他的崩溃,抱着脑袋,内心只想aaa的一声,却被别人先一步爆鸣出来。
“啊啊啊!”
时晶晶抱着头一声尖叫,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宠溺!
在今天之前明明谁也不相信祁大少对时听有感情啊!其实也不怪他们不相信,毕竟以常理来讲,两个人连交流都没法交流,这场婚姻没有沟通、没有爱情、只有上下阶级的差距,高不可攀的集团总裁和一个平平无奇只是有点才华的哑巴,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很难发生出什么的。
祁粲最后一锤定音。
“我的爱,收好。”
听见没?
小傻子。
沈助理和王助理终于执手泪目:他——他说出了那个字!——他做到了!
不愧是那个男人!
时听也哭了,为
自己的未来。
——「他不会以后还要双目猩红掐着我的腰把我按在墙上嘶声说叫一声老公命都给你——他不会吧啊啊啊啊」
祁粲:?
学会了。
回头试试。
当晚。
消息传遍A市乃至互联网,豪门圈无数人破防,网上无数人尖叫。
时晶晶跑了,流着泪跑了,彻底地跑了。
想死了!真的。
时听:不活了!哈哈、
…
时听人淡如菊地瘫在时家角落。
这一晚的霸道已经夺走了她的生命力,她现在只能趴在这里苟延残喘,看着祁大少穿着她手工绘制全球唯一的J家大衣,像帝王一样靠坐在沙发上听时岩给他报备B省所需的资料。
然后不时演一下狂放的总裁之姿。
时听闭上了眼睛。
你赢了,该死的男人,你真的赢了。
时听被他霸到极致,甚至生出了一种随便吧,大家一起癫,一起奏乐一起舞的冲动。
爽啊,真爽啊!
祁粲今晚的疯狂也成功地震慑了所有人,时岩和他谈细节的时候一直擦汗。
最后热得把西装外套都脱了——他每天在山里科考,其实本就很不习惯穿正装。脱了外套之后,时岩又很姿态端庄地喝了两口红酒。
时听看了看,又闭上了眼睛。
他那格子衫的袖子裂了。
和祁粲坐在一起,好像任何人类都会不自觉地被弱化,臣服在他强大又疯狂的气场之中。
那件大衣——其实鲸灰色是一个很少出现在祁大少身上的颜色,可是却被黑发冷白皮表现得很好。当时大秀的模特是黑人,然而由东方男人来穿,似乎更加完美地表达出了时听想要的韵味。
时听作为设计者,看到这件衣服被穿成这个效果是高兴且满意的。但想到这件衣服对他霸道的加成和接下来的生活,时听又露出了痛苦面具。
他俩晚上回去还怎么躺在一起?
祁粲又不知道她知道他都是演的,她怎么面对祁粲演出来的狂爱?
救命,她只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画家,她怎么搞得来这个!
就连元宝的最新rap单曲都无法激发她学习的兴致了,元宝一直低头瞅着手机,立刻大喊一声:“我草,听听,你和祁大少果然又上热门了。”
上一次他们在巴黎J家大秀的照片就已经在国内火了一把,很多人嗑他们俩的颜。
评论区就是时晶晶梦寐以求的样子,都在说他们用脸和才华为国争光爱了爱了。
但是互联网上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鲜的人和事,过个几天热度也就低了下去。
没想到他们的热度还没散完,新的热点就又来了。
——【现实版霸道总裁!狷狂肆宠天才失声少女】软文撰写者:szl
时听微笑着闭上眼睛。
现在的新闻标题都
这么写了吗,大家都是霸大研究生是吧!!
时听不想细读,然而消息像是插上了翅膀,连Aron都看到了——
金发男模还是酸了一秒,他竟然穿上了他们合绘的大衣,这男人没有把他手绘的背面洗掉吧??
祁大少靠坐在沙发上,毫不留情地把后背的绘画碾在沙发背上。
要不是怕破坏时听手绘的整体性,他就把背面洗了。
呵呵。
Aron很酸地给时听发来和臭钱无关的事——
“马上有一场国际绘画大赛要办了,听,你要参加吗?这个赛程的获胜者,可以举办画展,展出自己所有的作品。”
如果他抢在那些强有力的购买者之前,找到了最初那幅《火山》,那到时候听听就可以展出了。
当然,这种赛事能者辈出,他们的履历和专业背景也都非常光鲜,原本时听在其中是非常不显眼的。但是经过了这次在巴黎大秀的宣传,以及W女士的盛赞,时听的名声已经大幅提高,可以去够更高的位置试试看了。
时听握着手机,心头跳了跳,画画的人,没有不想办展的。她知道现在的她还不够格。
但如果有这个机会……
“要试试吗?我们回到梦开始的地方——那座山里。”
B省山区,让Aron走出瓶颈,也让时听开启灵魂画作的地方。
“回去找到灵感,这是一场盛大的callback。”
“我们也该看看翠芬了。”
时听的眼睛终于完全亮了。
另一边,时岩也正好在对祁粲道:“所以B省的情况,您最好还是抽空和我一起去科考一下,实地看看,也监督一下当地的施工情况。”
当然,时岩也知道这对祁粲来说太浪费时间,这些事都是底下人做的,他也只是提供一个建议。
——「好!好好!我总要回B省,这一次我可以和Aron一起再创辉煌,让奶奶第一个看到……」
祁粲冷笑一声,“我去。”
时岩震惊道,“您的时间ok吗。”
祁粲:他的人生里没有不ok。
眼下祁氏内部开始动荡,隐隐有重新洗牌的势头。刚才祁粲已经看到了祁瑞偷偷溜进来的身影,项晚苑在这件事当中起到了多少作用不言而喻,他明天就会亲临集团,收拾清扫。
然后亲自去把B省的项目推进,带领祁氏走向下一个辉煌。
正好——
祁粲咬了咬牙,他正好要让那个洋鬼子看看,他可以用宠爱把时听淹没。
看看他是怎么宠时听的,然后自己识相滚远点。
呵呵。
还有——
祁大少双臂撑在沙发背上,神色高深莫测…真要结婚的话,他也得让她奶奶认可他才行。
毕竟对时听而言,时家并不是她真正的家人,翠芬才是。
祁粲记得这个名字,因为当初他就是通过翠芬
珍惜保留下来的音频,确定了他听见的就是时听的声音。
祁大少有充分的信心,让翠芬满意。
带着他的三蹦子,拖拉机,新鱼塘和玉米地。
强势来袭。
他是谁?
他要给时听灭顶的——
灭顶的懂吗。
…
时听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
她要尽快刷够心声数,哪怕能说出一点点话,她都已经可以回去看翠芬了!
仔细回想一下,现在其实已经到了剧情的中后段,幕后大boss都开始收网了。
祁粲这个癫公没有中毒,所以走向了另一种精神病,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而最关键的是,既然她都已经最大限度地调整了投毒线和她的关系,但还是依然身在江湖,那就更说明她需要积极抗衡。
更需要猛增心声,冲破整数,调整剧情!
很好,时听冷静下来分析局势,刚才祁粲突发霸道给她带来了极致的享受,让她因为崩溃而心率飙升,数据猛增好一大截。
[18123001/100000000]
距离两千万的节点已经不远了!
时听琢磨着琢磨着,头顶的灯泡忽然亮了。
对啊,她为什么不利用一下祁大霸,她的移动wifi处理器。
他都说了要为她与全世界为敌了,怎么能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自食恶果!
宠、他们互相宠!
癫、他们一起癫!
时听小脸通红。
祁粲那边已经看完了资料,时岩把学术成果都汇报完,祁大少今晚就不必再留了。
但他起身后,微微理了理衣领,然后准备向后走廊走去。
那边不是宴会主要区域,光线昏暗,祁粲挥退了保安,打算过去透透气。
半阖的眸光带着微微的锋利。
然而刚走到一半,他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
祁粲一顿,察觉到掌心柔软,微微一僵。
他没有甩开,因为他已经熟悉时听的气息。
萦绕在周围。
让这个充满揣测和暗涌的夜晚忽然温柔了起来。
干什么?沦陷了?
主动牵他的手?
真不矜持。
祁粲唇角不受控地翘了起来,垂眸看着时听发亮的黛色瞳孔,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肌肤接触下,他听不见她的心声。
但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但是祁粲又想听到了。
于是他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松开,声音冷哼,“干什么?忍不了了?”
还需要别的什么,可以直说。
时听小脸通红,在心中激情吐露,然后红着脸一把又握住了他的手,现在就是最好的连网时机!
——「啊!祁大霸、我被你迷倒了!我太爱你了,你太快了——不是、你太帅了!」
——「你的霸道让我不受控制地想靠近、你的宠爱让我完全迷醉!……」
一握手,后边的听不见了。
时听:是不是很生气、很想甩开我但是碍于人设做不到!啊哈哈我让你霸道、从今以后你别想躲过蹭网的本人!
——大粪车、王霸蛋、接受我的剥削吧!biubiubiu!
…祁粲没听见。
祁粲听见她那几句就够了。
祁粲整个人缓缓变得神清气爽…他就知道。
他眼中简直是露出了几分无奈又暗爽的得意。
呵。
爱上他了。
都爱成这样了?
…真是完蛋。让人无可奈何。
她对他的迷恋终于从肉.体转到了精神?
这小傻子。
[19999999/100000000]
时听:好!
你果然是最霸道的wifi!
从现在开始她坚决拥护祁粲的霸道表演,成为他最趁手的工具人,负责在他随地大小霸的时候激情赞美!
“…不过你也别太沉迷。”
祁粲淡淡地说,“我能给你的时间非常有限,你知道的。”
“我能给你最多的,是钱。”
“其次是时间。”
“最后才是爱。”
“明白吗?”
时听:?大粪车说什么
时听:无所谓,给大粪车鼓掌!
祁粲闭了闭眼。
…你别太爱了,时听。
祁大少暗爽得头皮都麻了,转过身,衣摆翻飞,走向后廊。
最后再办点事,就带她回家。
以及带她回她火子沟的家。
他能为她做的事简直太多了,钱,时间,爱…
“啪”,整个时家断了电。
时听:嗯???
黑暗中透露着一丝不寻常,像是剧情切入中后段的某种讯号。
“啪”,[20000000/100000000]
时听的心头一跳,然后忽然隐约看见一道人影从黑暗中飞快掠过。
对方显然知道她是一个哑巴,根本不能出声提醒,也不能出声自证。
时听那一瞬间甚至来不及思考两千万句整数带来的奖励,情急之下就喊了出来——
“粪!”
空气中忽然顿住了。
几秒之后,时听身前很近的位置,响起一道清冽微微紧绷的声音,“…嗯。”
他走了过来。
那个窜过去的人明显没有料到会突然出声,已经迅速消失了。
啪。
电力恢复,远处大厅时家父母正在不好意思地致歉。
时听这才回过神。
她瞪着祁粲。
祁粲看着她。
时听:——「我草、我说话了?!」
两千万她说话了、她真的发出声音了,可是只有那一瞬间,她现在就发不出了!
啊啊啊啊他妈的不会两千万的奖励是说一个字吧?!
下一次要等到三千万了!?
祁粲深深地看着她,她刚才…她的声音…
他的眸中也有几分震惊。
虽然已经听过千万次,但是…
下一秒,
祁粲那价值不菲的大衣忽然就被人整个猛地攥住,开始狂摇。
——「你还我!你还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宝贵的机会竟然就念了一个粪!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祁粲伸手托住她整个身子,无奈:“嗯…知道了。”
时听失魂落魄地揪着他的衣服。
半晌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怎么知道我在喊他??」
祁粲:“。”
——「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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