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逐渐靠近,前方一个村落出现在视线里。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落,零零星星几个小屋子坐落在主路边。
从这里朝着远处望去,还能看见远处一些房屋,这是一个比较松散的小村落。
附近是一片宽阔的平原,平原上有一片麦田。
随着马车靠近,村庄里传来几声犬吠。
老金姆将马车在路边的一栋农场里的屋子前停下。
屋子外的木栅栏围了一圈,院子里一条棕黄色的卷毛大犬正冲着老金姆大声犬吠。
院子里的狗叫声将主人吵醒。
“是谁在外面?”屋子里传来男主人的声音。
他们家养的狗很聪明,如果是村子里的人虽然也会叫,但绝不会叫得这么大,只有外来的陌生人才会引得狗叫得这么激烈。
“嘿,唐吉德,是我,老金姆。”老金姆在院子外喊道。
“老金姆?”屋子里的男主人嘟囔。“我想起来了,是你这个老烟鬼,少抽点烟,你身上的烟味都重得让番薯都不认识了。”
很快,门栓被拉开。
屋里走出一个高大的棕色卷发男人,男人身材有些壮硕,他看了一眼院子外,院子外是熟悉的老金姆。
他和老金姆之间关系还算熟悉,这个老烟鬼是一个马夫,经常走南闯北,有时候会带客人来他这里休息,当然,也会给他支付一笔过夜费。
然后还会顺带在他家采购一点物资。
这对他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因为老金姆也算是熟人了,唐吉德也算放心。
“就这一位客人?”唐吉德打量看上去很年轻的林恩。
“还有一名客人,一共两名。”
“好吧,我去收拾一下,家里刚好还有两个空置的房间。”唐吉德说道。
确认之后,老金姆回去将马车驱赶过来,将马车停在唐吉德家后面的马厩里。
林恩和安格列一人一个房间,至于老金姆则就留在马车里过夜。
唐吉德给林恩和安格列安排好房间,然后替两人关上门。
他有些好奇这两人的身份,看上去有点像是父子,不过那个当父亲的还穿着一个斗篷,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有点像那些吟游诗人口中的巫师。
想到这里唐吉德不禁摇头,见鬼,自己在想什么。
最近北方局势不是很好,今年天气炎热,农田收成不是很好。
前几天有一支从北方来的逃难队伍,听他们在北方那边甚至还爆发了战争。
估计这两人是从北方来逃难的吧。
晚上,林恩坐在床上盘膝冥想。
窗外。
夜色下,路边的草丛哗啦啦的流动。
茂密的草被如水流般分开,隐约间可以看见一个看不清模样,只能依稀看见庞大的黑影趁着野色疾行。
在他后面,一个人形的高大身影在奋力奔跑。
不多时,在一栋农家屋子外停下。
院子里,刚才还犬吠不已的大狗此刻夹紧了尾巴。
身上的毛发炸起,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低吟。
咯吱、咯吱
木质栅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卷毛大狗哆哆嗦嗦,双腿抖动,一股骚味传出。
后腿中间流出了黄色的液体。
在它面前,一个足有水缸大小、长满鳞片的巨大头颅居高临下的望着它。
芯子吞吐,对着狗头舔舐。
大狗呜咽一声,竟然一个倒地晕了过去。
正在冥想的林恩忽然心虚不宁,仿佛被某种危险的东西注视。
林恩想到老师笔记里提到的,巫师在冥想时会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在冥想时巫师的六感都会放大,甚至可以预感危险。
而在巫师之中,有一种名为占卜巫师的流派,据说他们占卜时就需要先进入冥想然后再行占卜。
难道是这家主人准备对自己不利?
林恩退出冥想,右手放在身旁离枕头最近的魔杖上。
然后下一刻,望向窗外的林恩举起手中魔杖,对准了窗户。
窗外的光几乎被窗外的存在全部遮挡,
一个巨大的灰色蜥蜴头颅正盯着自己,夜晚昏暗的环境下,那双橘黄色的瞳孔格外明亮。
“林恩?”这只蜥蜴竟然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