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
一阵郎朗的读书声传入耳中、徐文朦胧的睁开双眼,只见一位有些狼狈的青年正对着狭小的窗户口、在那摇头晃脑背诵孟子。
“狗日的土匪,这药下的可真猛。”
徐文甩了甩还有些发晕的脑袋,左右看了看、很显然这是一间牢房,与兖州城的官牢一样、两面是粗木、两面是土墙,整个牢房中除了一些干草之外、最有价值的估计便是角落里的小木桶。
额。。。
如此艰苦、恶劣的环境、这哥们竟还有心思背书。。。。。真不知道他是心大,还是脑子有包。徐文无语的从干草堆里爬起、斜靠到土墙上,随后便轻咳几声喊道:
“咳咳。。。。。那哥们。”
听到声响、陈贯中扭头望见斜靠着的徐文,他眨了眨眼紧接着便异常高兴的走过来说道:“丫。。。兄台你醒啦。”
刚刚离的远看不清、现在看来这哥们年龄也不大、应该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的倒也眉清目秀,只不过此时看上去有点邋遢。
见徐文愣愣的盯着自己,陈贯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兄台,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额。。。没事,兄台怎么称呼?”回过神来的徐文随即问道。
“在下陈贯中,泰安府东平人士。”陈贯中煞有其事的起身拱手回道。
“我叫徐文。”
“原来是徐兄,幸会、幸会。”
幸会个毛线。。。。都他娘的成肉票了、还幸会???徐文无语的望了眼陈贯中继续问道:“陈兄可知这是在哪?”
“此处是黑虎寨,应该是属于兖州府境内。”陈贯中想了想回道。
还在兖州。。。那就好。。大哥得知自己被绑肯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安心不少的徐文准备在和牢友唠点啥。
突然、
“嘣。。”的一声大响、牢外的房门应声而开,只见一名土匪左手拿着粗碗、右手拎着瓦罐,慢悠悠的晃了进来。
“开饭啦。。。”这名土匪看到斜靠在墙上的徐文、眼神微微一愣,但也没多说什么,干嚎了一嗓子便转身离去。
“徐兄、你从昨日昏迷到现在,想必定是饿了,咱们先吃饭。”陈贯中十分熟练的将瓦罐中的吃食倒入粗碗里,在小心翼翼的将粗碗从缝隙中端了进来。
昨日中午、徐文在大哥那吃了一小碗米饭,之后便是在茶摊咬了一小口野菜饼子、外加几杯茶水,此时他的确是饥肠辘辘。
接过粗碗的徐文也顾不上客气、也顾不上瞧瞧粗碗里的是些啥,他张开嘴巴就往里面倒。一碗温热的稀糊进入腹中、胃里暖洋洋的,他明显感觉浑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
呃。。。。。。只不过这味道咋那么熟悉呢,记得当初自己刚穿越时、家里喝的野菜粥好像就是这般味道。
一旁的陈贯中见徐文一口便将粗碗中的野菜粥喝完,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紧接着便拿过空碗转身回到牢囚边、在次提起陶罐往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