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零章 陆笑的故事(1 / 2)

摘仙令 潭子 9830 字 8个月前

“陆家……其实败落了。”

陆从夏带陆灵蹊先入悟道塔,“当年你进来的时候,是一百零三位,现在还是一百零三位。”

后继无人,对一个超级世家而言,才是最致命的。

“林蹊,你……”

“别问我。”

陆灵蹊没管其他人,径直走向陆望老祖的境画前,“得了陆望前辈的传承,我对陆家当然也有我的责任。”

她也只是这种责任。

“听说陆东前辈闭了死关?”

对那个老头,陆灵蹊还是有些好感的。

她不想管陆家的事,可是陆岱山糊涂,陆从夏辈份太低,陆传因多年际遇在陆家没有一点威仪,“我这里有一颗两百年的寿元丹,回头你帮我给陆东前辈吧!”

啊?寿元丹?

“……多谢!”

陆从夏接过她以灵力送来的寿元丹,若说心潮没有起伏那绝对是假的。

千秋荷就是四太爷爷传给他的,他老人家在,她做什么才更有底气。

“我们之间谢就不必了。”

她手上两百年的寿元丹居多。

两百年怎么也够陆传和陆从夏成长起来了,“我还要问你一件事,陆家这么多年,有多少人在陆笑前辈那里得了悟道或者悟功的机会?”

陆笑老祖?

陆从夏看向一个又一个祖宗留下的境画,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塔就是陆笑老祖从一个古仙洞府带出来,并且修补之后,误打误撞地形成了特别道基,可以自动吸收周围悟道悟功者的‘悟’程,形成境画。

有缘者,观摩境画可以自动带入跟随悟道悟功。

陆家能有今日,此塔功不可没。

但是……

陆家在此的一百零三位祖宗,只有陆笑老祖的眼睛始终闭着。”

陆灵蹊的眉头不自觉地拢了拢。

为了家族不至于被特殊血脉所误,陆笑带头献祭了身与魂,那他知不知道,那样剥除陆家的特别,子孙后代是什么样?

如果知道……

陆灵蹊忍不住怀疑陆笑老祖闭着眼睛的真相。

“陆家有记载的,共有三位前辈在陆笑老祖的境画前得了机缘。”

陆从夏脸上有些伤感,“但是,林蹊,你相信吗?除了他老人家的两个重孙辈,这么多年,陆家这么多人,只有陆信伯父得了他的缘法。”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七层悟道塔对陆家子孙开放,对太霄宫也开放过数十次,可是,陆笑老祖的缘法和陆望老祖的一样,特别特别难得。”

陆从夏看向陆灵蹊,“但是,和陆望老祖不一样的是,陆笑老祖在藏书楼留下了很多功法玉简,还有他老人家悟道的详解,全加一块,都超过了百枚,好像……好像他老人家早就知道,我们不能在他的境画前,得到任何缘法一般。”

好早好早以前的两位老祖宗就不提了,陆信伯父倒是得了他老人家的缘法,可是,得的却只是炼气决。

那功法表面上看着好修,可事实上,难修的要死。

陆家早就没人习炼了。

但换成林蹊又快的不可思议。

陆从夏心里有很多猜测,“林蹊,你说,陆笑老祖在境画那里……会不会留有一丝微弱的本体意识?”

陆灵蹊:“……”

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通往三楼的楼梯。

“咳咳!”

真是怕了这些祖宗。

陆望老祖的问题,她还没解决,又冒出来一个。

“你去印证过吗?”

她小心地问陆从夏。

陆从夏面色一白,轻轻摇头,“我不敢!”

她哪里敢?

第一次进悟道塔,她第一个看的就是陆笑老祖的境画,可是,他老人家的眼睛一直闭着,根本就没睁开过。

后来的几次,也是一样。

陆从夏怀疑自己在陆笑老祖那里,也并不得喜欢。

想到这里,她好像生怕那位老祖宗在竖着耳朵听她们说话,干脆就传音了,“林蹊,你说陆笑老祖的缘法与你们家的畅灵之脉是不是有些关系?”

陆灵蹊心下一跳。

如果陆笑老祖在这里遗有一丝意识,那么,陆望老祖两次因果劫后,跑到这里来静心就说的通了。

“林蹊,陆望老祖这里,你若是没收获,要不我还是陪你到陆笑老祖那里试一试吧?”祖宗们的行事,都太奇怪了,陆从夏不自觉地想要探询。

陆灵蹊心下一顿,沉默了好一会,才闷声道:“你跟我说话说到现在,又曝这些乱我心绪的秘密,是成心不想让我静心了吧?”

她本来就有些慌的心,被她这么一搅和,更慌更静不下来了。

“我的姑奶奶,求求你,暂时离我远一点行吗?”

远一点啊?

自认就是她姑奶奶的陆从夏很听话地离她远一点。

陆灵蹊不知她所想,站在满是花海的境画前,呼气吐气好一会,才平复心境,努力想当初自己是怎么无意进了境画,看到陆望老祖的十战。

此时境画上的少年,还没有后面的威仪,她当初因为旁边的陆传,误以为他是信老祖……

陆灵蹊到底乱了,直到外面的修士涌进来,她也是没有一点能再进境画的迹象。

唉!

只能往三楼去了。

陆灵蹊只觉自己的脚有千金重。

有些秘密,不知道比知道幸福。

陆家人大都是糊涂着过,感觉就比现在的陆从夏自在。

偏偏她比陆从夏知道的还多。

陆灵蹊慢慢往三楼去。

陆家和太霄宫的筑基弟子们,都从长辈那里知道她是谁,非常自觉地避开。

三楼,左首,第六幅。

蒲团上的老者闭着双目,一如当初她看到他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

脸上无悲无喜无愤无怨……

陆灵蹊摸出当年青主儿帮忙收着的蒲团,在当年同样的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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