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阳春三月。
凉州,宣锦府城。
这儿虽不富饶,但百姓安居乐业,自给自足,生活也很美满。
宣锦府城是凉州的大都,周围的城镇居民都会进宣锦府城来采买东西。
春天来了,旭阳微暖,冬的凉意还在。
人们走街串巷,汇成一幅其乐融融的繁闹街井市侩图。
“听说那镇北王,连斩北狄三大将,踩着尸身血海一路杀进了北狄都城,最后还是北狄君主写了降书,当今陛下传召他回京,不然呐,那北狄都该改朝换代成大焱的了。”
“那可不,一年前镇北王还是默默无闻的将军。因杀伐成名,世人还送了个外号叫玉面阎罗,长得那叫一个惊为天人,但手段极为狠毒。”
“不止呢,你们有没有听说他手底下有十万私兵,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可皇上非旦没有怪罪他,还封了王位,真是奇人。”
“他今年快有二十了吧?真是年少有为,听说他要跟那叫啥的郡主定亲了……”
某处茶楼,有几个普通老百姓窃窃私语着,关于镇北王的事迹即使过了一年还在广为流传,每议论一次,他们都还是心潮澎湃。
因为他是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大焱半壁江山的男人,在民间的信仰到达了史无前例的地步。
淮南王府
淮南老王妃手里看着信,她的旁边还有一匣子首饰,她乐呵呵的对旁边的白须老头炫耀道:“看见没,晏晏送给我的,我才是晏晏最爱的人。”
淮南老王爷白了她一眼,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手有意无意的摆弄着衣裳:“看见没?这是世间千金难求的云锦,不比你那破首饰好多了。”
淮南老王妃懒得搭理她,欣喜的摆弄着珠宝,然后就去找笔写信:“晏晏今年也十七了,该回来相看了,每天跟个野丫头一样不着家,我觉得府城那高大公子就挺好的。”
“十七怎么了?我孙女七十都嫁得出去!还有那小子怎么就好了?区区郡守之子,哪里配晏晏了?”
“嘿,你个老不死的,你非得跟我唱反调才行是吧?女儿家就是容貌最盛的时候才能相看到好的,我不管,我必须给她递信让她回来一趟,还有郡主的封号,你什么时候递折子上去?”
淮南老王爷摇摇头:“晏晏不乐意弄什么封号不封号的,我总不能强迫着她吧?再说了受封得去京城,山高路远的等她以后成亲了再请封也不是不可以。”
淮南老王妃一想也是,遂也准备顺其自然了。
她写着写着,就抬起头看向自家老头:“西戎那边尘埃落定了吧?那小太子近日登基了。”
“嗯,是的,恭亲王被他扳下台了。”
“大焱派遣谁去祝贺西戎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