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品言一直在骠骑营里整顿军务,筹措粮草,半月后临出发时才归家与亲人辞别。老太太置办了一桌好酒好菜为他践行。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引人垂涎,杯中的美酒散发着香气,然而客厅里却无觥筹交错之声,亦无欢颜笑语。老太太强忍着叹息的冲动,勉力笑道,“都吃吧,还愣着干嘛来,跟你们大哥喝一杯,祝他一路平安,凯旋而归。”
虞妙琪首先应诺,端起酒杯冲虞品言扬了扬,笑道,“大哥我敬你,愿你威震蛮夷,大胜而归。”话落小小抿了一口。
虞品言倒也给她面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便是虞思雨,说得也不过是得胜回朝等吉祥话。众人敬了一圈再看,却发现虞襄一直低着头把玩酒杯,不言不语。
“襄儿,与你哥哥喝一杯践行酒。他出门在外最记挂的人便是你。”老太太伸手去抚她鬓发。
虞襄这才如梦初醒,端起酒杯简短说了一句活着回来就一饮而尽,不等虞品言回敬立即给自己满上一杯仰头灌下,如此灌了四五杯才用帕子抹嘴,小嘴儿微启,打了个十分秀气的酒嗝,脸颊也慢慢浮上红晕。
此时老太太总算看出来了,孙女心里大约极不痛快,想要把自己灌醉。她本欲阻止,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什么都是空话,反倒学着孙女的样子连灌了好几杯酒,末了长出口气。
“空腹喝酒不好,多吃点菜。”虞品言收起两人的酒杯,柔声劝解。
虞襄没了酒杯,干脆直接拿起酒壶往口里灌,等虞品言哭笑不得的去夺时,酒壶已空了大半。她脸色酡红,醉眼迷蒙,一手拖着腮帮子,一手给虞品言夹菜,痴痴笑道,“哥哥趁热吃,到了西疆就只能啃干粮了。这个清蒸鲈鱼是你爱吃的,这个红烧狮子头也是,还有这个板栗炖猪尾”
她虽然醉的厉害,却能闭着眼睛数出兄长的喜好,给兄长碗里填得满满当当差点溢出来时才作罢,抬头望天做思考状,“让我想想哥哥还喜欢吃什么,唔,最爱吃的桌上没有,在我这里,是蜜桃味的口”边说边朝兄长凑过去,红艳的小嘴儿微微撅起。
桃红和柳绿忍不住捂脸,虞品言却眼中含笑,大掌覆在她后脑勺,将她酡红的脸蛋压进自己怀里,也阻止了她未出口的话,冲老太太无奈道,“襄儿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老太太不疑有他,摆手道,“去吧,她心里难受,你好生劝劝她。”
虞品言点头,用抱婴儿的姿势将妹妹抱起来,让她的脑袋磕在自己肩膀上。两人紧密贴合的模样看上去暧昧极了,却因为明面上的兄妹关系,又因为虞襄不良于行,这么多年竟没引起任何人怀疑。
虞妙琪紧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眸光微闪。
虞品言起初走得十分缓慢,感觉到小丫头正埋在自己颈窝舔舐自己锁骨时,他肌肉瞬间紧绷,用力拍了拍掌下柔软的臀肉。
虞襄不但没消停,反而改用牙齿啃咬碾磨,酥麻感如电流一般传遍全身,引得虞品言呼吸粗重,眸色泛红。他不由自主加快步伐,入屋后将折磨人的小丫头扔在柔软的棉被上,哑声警告,“襄儿别胡闹。”
“我没胡闹。”虞襄在床上翻了个身,半坐而起,笑容显得十分艳丽,“哥哥你靠近点,我有一样临别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虞品言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就是我自己啊”她一面轻笑一面脱掉罩衫,紧接着连里面的襦裙和肚兜也一并脱掉。
少女雪白的酮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微微荧光,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毛孔,连最私密的那处都似玉一样光滑,形状饱满的胸部随着她前倾的动作微颤,令人看了口干舌燥。她脸上略带一点羞涩,更多的是妩媚和春意,小手顺着自己诱人的身体曲线慢慢往下滑,一直滑到那处
“哥哥,这就是我送给你的临别礼物,喜不喜欢你若是想要,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她媚眼如丝,空闲的另一只手冲兄长招了招。
虞品言全身都僵硬了,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这小妖精手里,这种感觉在这一刻是那样的强烈。他迈进了一小步,紧接着是一大步,然后猛然欺在小妖精身上,疯狂的抚摸她滑腻的身体。
她就像一尾银鱼,只要放松力道就能从自己的怀里溜走,因着这份错觉,虞品言一手掐住她纤腰,一手用力将她臀部摁压在自己坚硬的那处,凭着雄性的本能摩擦蹭动,与此同时用嘴唇膜拜她全身的每一处。
虞襄躬身,仰头,眯眼,微微开启的红唇吐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见兄长衣着整齐,她咕哝了一句不公平便去撕扯他的外袍,小手探入他衣摆,抚摸那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然后下移,握住
虞品言倒抽一口气,差点没被小妖精这一手弄得泄出来。果然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这小妖精手里,他流着热汗再次确定。
房间里传来的响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古怪,桃红和柳绿面面相觑,眼里均写着阻不阻止四个大字。
兄妹二人走以后,虞思雨也起身告辞,虞妙琪凑到老太太耳边低语道,“祖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最疼爱的孙子和孙女怕是早就有了私情。他们这会儿指不定在干什么有违人伦之事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老太太用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半晌后猝然起身,疾步朝荆馥小院走去。虞妙琪无声嗤笑,迅速跟上。走到半路,二人均没发现头顶有一只色彩艳丽的鹦鹉高高低低的飞过。
桃红和柳绿正在为难,就见出去放风的阿绿扑腾着翅膀落在廊下的金丝架上,扯开嗓子喊道,“老祖宗来了,老祖宗来了。”
“不好,老夫人来了。”桃红连忙去敲门,柳绿掏出一枚核桃堵住阿绿的嘴。阿绿爱吃独食,叼着核桃径直飞远了。
房间里,虞品言早已听见响动,迅速帮彼此穿好衣服,将妹妹塞进被窝。他此举并非为了逃避责任,而是为了保护妹妹。哪怕要公开两人的关系,也不能在这种狼狈万分的情况下。
片刻后,老太太领着虞妙琪快步走进院门,后头跟着不明所以的马嬷嬷和晚秋等人。老太太也是急了,竟连遣退下人这样紧要的事都忘了,直走到虚掩的门边才猛然回神,摆手道,“你们都回去,不要跟来。”
马嬷嬷等人立即告退。
老太太伸手去推门,指尖却在触及门板的前一刻停顿了。她有些胆怯,不知道果真看见那样的场景该如何去应对。
虞妙琪却先她一步推开房门,然后皱起了眉头。只见虞品言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温柔的表情,虞襄躺在被窝里,双眼紧闭,双颊泛红,睡得非常香甜。床头柜上摆着一只空碗,想来里面盛放的原本是醒酒汤。
这一幕十分正常也十分温馨,不过是哥哥照顾酒醉的妹妹而已。
虞妙琪怔愣过后便感到深深的失望,略有些心虚的朝老太太看去。老太太上前一步,低声道,“襄儿可还好我怕她喝多了有碍腿伤,这才过来看看。”
“无事,唱了一会儿小曲便睡着了。”虞品言笑着摇头。
虞襄喝醉了最爱唱小曲,能从京剧唱到昆曲,再由昆曲唱到黄梅小调,扭着小腰舞着小手,那模样别提多精怪。老太太忍俊不禁,言道,“那咱们都出去吧,让她好好睡一觉。要不你等襄儿醒了再走她睁眼要是看不见你,怕会闹起来。”
“不了,我这就走了。她长大了,懂事了,不会闹的。”虞品言弯腰,暗示性的捏了捏妹妹搭放在枕头边的小手。
“但愿吧。”老太太无声喟叹。
虞妙琪趁两人说话的功夫去掀虞襄被子,见她身上整整齐齐穿着用膳时的那套衣服,这才彻底死心。
虞品言用森冷的目光刮了她一眼,老太太却是连看都不想看她,转身出去了。
心知哥哥马上就要走了,虞襄想扑过去挂在他脖子上,让他带她去西疆,亦或再一次恳求他一定要平安归来,却因为做戏不得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许久之后,柳绿推门而入,轻声道,“小姐,侯爷已经走了,他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虞襄这才翻身坐起,拥着被子无声哭泣。
柳绿打来一盆水帮她擦脸,嗫嚅道,“小姐,您和侯爷方才有没有,有没有成事”
“差一点。”虞襄用帕子擤鼻涕,语气很是苦闷。
柳绿却如释重负,嘴角一咧便露了一点笑模样。没成事就好,小姐失贞事小,反正除了侯爷她谁也不嫁,但若是不小心有了,侯爷天高地远的如何顾得上他们母子两。
虞襄被柳绿的笑容刺了眼睛,怒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姑爷上了战场你还笑得这么欢,你给我滚”
柳绿接住她扔过来的帕子,麻溜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