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竟是这种情况,妹妹的初潮竟在自己臂弯里忽然而至。虞品言回神后只觉喉头发痒,心尖止不住的震颤。
虞襄既然破罐子破摔喊了出来,这会儿也顾不上羞臊了,等柳绿铺好棉布就恶声恶气的命令道,“快些放我下来,我冷,我疼。”
虞品言立即将她轻轻放入被窝。虞襄用被子将自己裹住,连脑袋也一块儿埋起来,瓮声瓮气地叮嘱,“快快回去换衣服,千万别让人看见”看见了她就没脸见人了。
虞品言起初还不明所以,伸手帮她掖被角的时候才发现袖子上沾了点点红痕,这是妹妹的初潮
难怪她硬要自己换一个姿势抱,难怪她赖在自己臂弯死活不肯下来。虞品言将妹妹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轻轻摇晃,笑得直喘气,“襄儿,我的小襄儿,你怎么如此可爱”
虞襄从被子里钻出来,面红耳赤的低吼,“你快走开”
“初潮来了是好事,有什么可害羞的,哥哥留下来陪你。”虞品言现在的心情非常愉悦,前所未有的愉悦,他见证了妹妹成长的每一刻,这样的亲密无间,就好像她注定应该属于自己。
“你走开,你不要动我”虞襄急了,小手用力推搡兄长凑过来的俊脸。
柳绿对侯爷的厚脸皮和不讲究也算是服了。葵水乃污秽之物,常人避之唯恐不及,侯爷怎似没感觉一样然而反过来一想,这葵水不是别人的,却是主子的,他自然不觉得恶心。由此可见他对主子究竟喜爱到何种程度,简直什么香的臭的都能容忍。
最后一个念头略有些违和,柳绿嘴角抽了抽,正准备开口劝侯爷回去换衣服,就见桃红捧着一个木盒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端水盆的小丫头。
虞品言心知她们要给妹妹洗漱换衣,这才出去了,走到廊下静静看着自己衣袖上的红痕。分明是污秽不堪的血液,对他来说却甜腻的令人发疯,若非自制力超凡,他甚至想凑到鼻端仔细嗅闻。这是蜜桃成熟时的气味,引诱着他前去采撷
窗户半开着,金色的阳光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投射在薄薄地窗户纸上,虞襄满心羞耻的喊道,“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快回去换衣服”
低沉的笑声连绵不绝越去越远,虞襄这才抹把脸,任由柳绿解开自己裤带,眼见桃红拿着一个长条状的布包,正往里灌草木灰,她脸绿了,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待会儿要让我垫这玩意儿”
“是啊,大家都是用的这个。”桃红点头,将多余的灰抖落,然后拿起针线将缺口缝起来。
虞襄呻吟,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竟连姨妈巾这样的神物都忘了弄出来。她冲桃红招手,“别缝了,我画个样子看看你能不能帮我做出来。用草木灰不好,不干净。”
柳绿一面帮她擦洗一面哀求道,“小姐,您能不能好生躺着,冷汗一刻不停的往外冒,您就不觉得难受等不那么痛了您再捣腾这些东西成不成”
不说还好,一说下腹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就像有一把锄头正在拼命挖掘自己皮肉。虞襄颓然的仰倒,有一声儿没一声儿的哼哼。
太医没多久就到了,诊脉后开了几幅补血养气的方子,直言没甚大事,略躺几个时辰也就好了,期间可以喝些生姜红糖水缓解疼痛。
桃红去煮糖水,柳绿跑到前厅给老太太报平安,因这事不好宣之于口,便只附耳一提。太子妃等柳绿走了才低声问道,“襄儿如何”
老太太笑开了,用手掩嘴窃窃私语,太子妃抚掌笑叹,“大善,及笄之日正是成人之日,大善。老太君,该让她多喝糖水多吃红枣才是。”
老太太点头,命人下去置备糖水和红枣。女宾们闻听此言自然心中明了,纷纷掩嘴忍笑。虞妙琪此刻恨不得掐死虞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戴冠的时候来,她十分怀疑虞襄是故意的。
林氏见女儿面容阴鸷,悄悄捏了捏她指尖,然后站起来笑道,“小女已经大安,各位无需担心,厅外已摆了宴席,还请随我移步。”
老太太弯腰恭请太子妃。九公主和范娇娇早溜了,想是去了西厢探病。
林氏不肯让虞襄夺了女儿风采,言谈间极力夸赞女儿如何能干,如何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又言此次典礼均为女儿一人筹办。各位主母笑而点头,时不时顺着她说几句,心中怎么想却无从得知。
将太子妃安顿好,她又笑着去搀扶老太太,凑近时语带埋怨的问道,“母亲,你为何不替琪儿也准备一套冠笄今日她两个若是头戴冠笄站成一排,旁人必定会看不起琪儿。”
老太太看似扶着她手臂,实则用力掐她皮肉,低不可闻的诘问,“你准备冠笄时怎没想着给襄儿也准备一套但凡你有这个心,我不偏不倚都会备上同样的东西。可惜你不问,我与言儿自然不能放着襄儿不管。要论偏心,我可比不得你。”说完在太子妃身旁坐定,笑着扯起闲话。
林氏五官扭曲了一瞬,见女儿彬彬有礼的招呼各家主母,行止间说不出的优雅从容,这才恢复常态上前帮忙。
西厢小院,九公主和范娇娇坐在虞襄床头呼哧呼哧的喝着滚烫的生姜红糖水。虞襄自然也捧着一碗,却因为肚子太痛没有胃口,略尝了一勺就放下了。
“主子快趁热喝,喝完肚子就不痛了。”桃红端起来试图喂她。
虞襄躲了几回躲不过,勉为其难的喝了大半碗。桃红帮她擦干净嘴角,又哄了一会儿,见她实在喝不下才作罢。
九公主舔着嫩红的嘴唇问道,“莲子糕,你怎么了”
“我长大了。”虞襄幽幽叹气。长大了就这点不好,尤其对她这种不良于行的人来说,连姨妈巾都要人帮忙换,那种难堪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好在她瘫了两辈子,早已经习惯了。
九公主反射性的朝她胸前看去,眼里的羡慕昭然若揭。已经那么大了,竟然还在长。
虞襄捂住半敞的衣领,没好气的说道,“往哪儿瞅呢,不是这里。”
“嗯,是下面。”范娇娇大口喝光红糖水,粗声粗气的说道。
虞襄捂脸呻吟,暗叹自己怎么就与这两个二货好上了,简直被猪油懵了心。
九公主立马去掀被子,想看看她下面,却被虞襄用力摁住,恶狠狠的瞪了几眼。九公主好奇的问道,“下面怎么了”
“来葵水了。”范娇娇再次抢白。
“葵水是什么”
“是一种水,来了那玩意儿就能生孩子了。”
“莲子糕要生孩子了吗难怪肚子变大了”九公主惊呼,不敢置信的盯着虞襄高高隆起的腹部。
虞襄真想给二位祖宗跪下了,从被窝里掏出两个汤婆子,气急败坏的吼道,“看见了么,是汤婆子,不是怀孕你见过谁一刻钟不到就把自己肚子弄这么大的在外头不要乱说坏我清誉”
范娇娇和九公主这才怵了,连连点头。
桃红和柳绿守在门外,向强忍笑意的侯爷不尴不尬的行礼,礼毕半天没抬头,似乎在认真地寻找地缝。
“进去告诉九公主和范小姐,前面已经开宴了,她们再不回去就没吃的了。”虞品言并未压低音量,不等柳绿进去回禀,二人就已自动自发的出来,向侯爷打过招呼便火急火燎地直奔宴会厅。
虞品言摇头失笑,这才掀帘子入内,果见妹妹缩在被窝里,腹部因为塞了两个汤婆子的缘故隆得高高的,可不就像怀胎六七月的孕妇。
“肚子还疼吗”他径直坐到床沿。
虞襄瞅瞅他衣袖,见他换了一身黑色锦袍,这才红着脸点头,语气说不出的委屈,“还疼,像有刀子在里面搅合。”
“这么疼”虞品言面色变了变,在她身侧躺下,探手进去将两个汤婆子推开,又掀起她衣摆,大掌覆盖在她平滑的腹部上轻轻按揉,问道,“这样疼不疼听太医说适当按一按能缓解疼痛。”
“你干嘛问太医这种事”虞襄脸又开始泛红,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瞪过去。
“事关你的身体,我自然要问个明白。”虞品言不以为意,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啄了一口。
虞襄脸颊顿时红得滴血,气弱道,“你一个大男人问这种事,不觉得丢人吗”
“只要你能好,我丢再大的人都无所谓。”虞品言手掌渐渐往下,摸到一根细绳,好奇的问道,“你在腰间系一根绳子作何”
虞襄感动的表情立时被他这句话震裂了,一面推搡他一面气急败坏的低吼,“要你管,你快走开。”系一根绳子自然是为了绑住月事带,他摸到也就罢了,问什么问,简直没有下限。
虞品言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见妹妹羞臊的要命,眼角都已经闪出泪光,小模样可怜又可爱,顿时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掀开被子去抱她,低笑道,“好了好了,哥哥不问了,哥哥继续帮你揉。”
低沉的笑声连绵不绝,他从来不知道妹妹逗起来竟如此有趣,简直叫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