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慢点。”
开着车,沿着凉城河道慢悠悠的行驶着,大半截凉城河道边上,都是烧烤摊,这里不让弄酒吧、ktv这样的场所,说是为了防止有人醉后落河,但却可以摆烧烤摊喝啤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这里距离老糖厂住宿小区并不远,所以以前常关顾。
这大概是凉城里最接近烟火气的地方,本身就满满的烟火气。
在这里,你能看到光着膀子的大汉咋呼着酒拳、穿着‘时髦’的精神男女点着几串素菜,拼了两大张折叠桌,人挤得满满当当,桌上桌下,摆满了啤酒瓶子又或者是几瓶廉价的白酒,当然,偶尔也能看到那么一两对男女,穿着讲究、得体,一边斯文的交谈,一边鄙夷着周围,一边用炙热而yx的目光看着包括但不仅限于自己桌上的女性。
老远就看到了几个熟人,埋头解决着桌上的炒面,每个人边上还摆了一瓶啤酒,一个杯子。
我缓缓靠近,把车停在边上,刚要下车,就听得秦山抱怨了一句。
“最近小叔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上次说要约我们几个喝酒来着,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人影子也没看到。”
坐他对面的男人当头给了他一筷子,“在我面前别提这吊人,说不定人家现在发了大财,又怎么可能想得起咱们这样的苦哈哈,吃个饭也不让人消停,晦气。”
秦山摸了摸脑袋,“我就随口一说,你也别这样说小叔,他自己也难。”
“难?踏马的谁不难?以前的事也就罢了,他秦甲多大个脑袋低不下来?这二十来年的兄弟白处了?”
我摇上车窗,轻踩油门,离开了河道。
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出于何种情绪,但就是不愿意让他们再见到我。
口口声声一个唾沫一个钉,似乎在那些真正对自己好的兄弟面前,却脸最基本的守信都做不到。
“睡了吗?”
“还没睡,刚刚下班到家,有事吗?我的大老板,你要是想了解最近代理站的运营情况,明天一早我去办公室拿材料,过来找你。”薛宝依的声音中夹杂着叮当的响声,我估摸着是刚回家没多久,才开始做饭。
“不是代理站的事情。雪儿呢?”
电话那边声音等了好几秒,才传过来,“雪儿没在,她大姨接过去两天。”
“还没开学吗?再说你不是独生女吗?”我愣了一下,没搞明白这个大姨是从哪来的。
“我堂姐,已经接过去好几天了,她家也有个姑娘跟雪儿在同一个班上,两姑娘处的不错,我想着能有个伴也挺好,不然雪儿老跟着我,又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对她的成长不好,索性就让她过去,让她大姨给带一段时间。”
薛宝依说得很轻松,但真正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代理站太忙了。
“别弄了,叮当的,地址发给我,我一会给你带吃的过来。”
“不用了,我这边做都做了。”
我懒得听她狡辩和废话,“就这样,我15分钟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