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刚刚还谈得好好地,突然就撵人,多少有些不礼貌吧,而且关门怎么那么快,她那么着急要干嘛吗?
奇奇怪怪的!
等我到家,已经快1点了,爸妈早已经睡了,只是在院子给我留着灯。
关了灯,径直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似乎特别困。
梦里做了个很长的梦,很长很长的梦,漫长到我险些以为自己的一生也走到头了,漫长到我甚至以为我真的死了。
睁开眼,想要回忆梦里的场景,却发现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那片段感觉就在我面前,就在我脑子里,隔着一个水泡一样,但就是抓不住。
“等等,老薛的笛子。”
床头柜上,摆着老薛的笛盒,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下意识的打开笛盒,手里攥着笛子的那一秒,那种掌控自如的惬意,自然圆融的跃跃欲试将我吓了一跳。
我不是只会两首曲子吗?
观景大桥下的事情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李伟并不是个例外,而是我这个人才是个例外!”我将笛子放回盒里,可不敢在这里表现出什么来,死死的扣住了笛盒的锁。
“小甲,下来吃饭了,昨天很累吗?都九点了还不起床。”
“来了,妈!”
笛盒塞进背包,几步下楼到了院里,小桌上只摆着老爹的茶壶茶杯,没得碗筷,也没得饭菜,一抬眼,就能看到厨房的烟囱正向外吐着白烟。
而一边的洗菜台上,还放着鲜嫩的蔬菜。
“妈,不是吃饭了吗?”
“急什么,你不洗漱的吗?”
果然,天下老妈都是一样的,不要轻易相信老妈的那句吃饭了。
生生是等我洗漱完了,又喝了两杯茶,才赶上了老妈的早饭。
“饭吃完就回凉城去吧。”
老爹突兀的来了一句,给我整不会了。
“干嘛?儿子才刚回来,哪有往外赶他的。”老妈埋怨了一句,但我知道这一句无关痛痒,很多事情上,别看妈是持反对意见的,但那句话就像是微风,吹过就没后续了。
“你在凉城那边的事业刚刚开始,一下子手头又有两件事,就算不忙,也得在那呆着,免得到时候有事找不到人,别辜负了人家领导对你的栽培,这次去给人送点东西。”
“送什么?人家看不上我那三瓜两枣。”
“看不看得上,是人家的事,前提是你得送,他可以不要,你却必须得送。”
又是老生常谈,或者说最简单的一个路边老农都会侃两句的送与不送的问题,可老爹不知道我和老李的关系。
点到为止的关系,因果相承的完美结局,到目前为止,完全可以说提携,看重这个年轻人,贵人相助等等,而且老李志在官途,在现如今的形势下,送了就俗了,这么搞就不礼貌了。
“行,我到那琢磨琢磨,给人送点过去。”
“不用麻烦了,你也说是领导,人一不缺钱,帮了你这么多,也没跟你说要什么,那就算是缺钱也不一定会找你,你能在凉城买到的,什么人家没见过,我给你准备了点山货,你带过去给他们尝尝。”
我眼前一亮,老爹这几十年阅历不是白涨的呀。
“什么东西?”
“今年刚找的一点油鸡枞,你妈做了三罐,你留一罐,给人送过去两罐。”
不对,我一拍大腿,当初在法明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这茬呢?
印章啊!
老李热爱古文化,那一手签字在整个治安署绝对的天花板级别,平日里,在他生活的地方,那都是摆满了他练字的手稿。
看得出来,他的确是真的喜欢,而不是为了装文化人,好像写得最多的就是那篇沁园春。
若是能在那边挑块好的鸡血石料子,找人弄个印章,或许可以!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盘旋了一会,价值问题永远是个问题。
这么一来,反倒是老爹的这个提议无伤大雅一些。
“好的,我一会给大师姐打个电话,看她那边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没有的话,我吃完饭就回凉城。”
老爹嗯了一声。
……
回到凉城,正好下午三点,乘着还没回狗窝,又过了午休时间,我给李叔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