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纸杯大小的一块,大体呈现出一个梯形的模样,师傅磨了石头最小一端的石皮,里面呈现出了晶莹的绿意,就像是新剥了蛋壳的鸡蛋一样。
边上的大叔拍了拍我的肩头。
露出了笑容,“小伙子,不错,就目前这块石头的表现,你已经赚了,甚至可能是目前为止,整个二层最好的一块。”
“高冰种,满绿,目前看来是这样,油脂光泽,致密、纯净无杂色,水头也很足,没有裂!小伙子还切吗?”师傅一脸红光,仿佛之前那个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的人不是他,对咱也是异常亲切。
“小兄弟,不用切了,你这块我买了,这块原石我看过,你买的时候也不过1万多块而已,我出价8万,我看你买的那几块也不过四五十万,这一趟赚大了,小兄弟,怎么样?”不远处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走了过来,
年纪约莫五十左右,打理得很精致,让我注意到他的是他身上的那股气质。
我在治安署也混了几年,所有公门里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时间久了以后,都会有那么一股子气质,熟悉的人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唯一的解释大概只有居移体,养移气这个说法。
二地拍了我一下。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完全是把我当傻子玩呢,就这石头目前的表现,哪怕是再开不确定因素很大,也不可能以十万为单位。
满绿的高冰种,还没有一丝裂纹和杂质,就算是在三层也未必会出现。
“如何?小兄弟,就当交给朋友!”
我淡淡一笑,“那你这朋友也太昂贵了,大叔!”
“没有人出更高的价吗?没有的话就继续解。”
交易会里,绝对超过一半的都是跟我和二地一样,只是来碰运气的,他们的确有钱,却未必真的懂玉,价格超过了预算,还要承担风险,便没人说话,只等着看戏。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老东西不晓得爱惜羽毛!”
踏马的,给你惯得,他不会真的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一个办公楼里颐指气使,摆惯了领导的架子,以至于出了门还以为自己在里面呢?
我边上那个大叔笑了笑,“老哥如果不懂,这里倒是有专业的人,你可以询问之后再喊价,但如果你懂,还这么说,那的确有些欺负人了,别怪这小兄弟不给你面子,他的损失并不是你帮他承担,有了好果子你就想摘,那就说不去过了。”
我给二雷使了个眼色,她不着痕迹的靠了过来。
“想个办法,把这人的样子拍下来,以防万一!”
她用身体挡住手,比了个ok的姿势,拿起电话就出去了。
大叔蒲扇般的大手捏着原石,四下里瞧了一眼,“没人喊价啊,那我继续了。”
这一次,他从另一面开始磨!
随着浊白的水流溅出,大约下去了两厘米左右,依旧没有绿。
尝试着画了一道线,一刀下去,灰白一片。
“呵,年轻人,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的。有时候,一时冲动的费用更昂贵,现在出手还来得及,我依然帮你吃下,不过价格只有6万。”
“大叔,乾坤未定,说这些为时过早了。”
“那就祝你一刀死!”
许大雷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老家伙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小姑娘还挺有脾气,大叔告诫你一句,找男人,还是要找那种稳扎稳打,安心做事的,像一些整天做着白日梦,想着天降横财的人,还是远离些为好,空中楼阁,无根无源。”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本就吃糠咽菜,不怕喝水充饥。”
老师傅取出石头,在几乎是正中的位置,画了一道。
放进了机器上,随着机器轰鸣声结束,拇指大小的一点绿意在水流飘过后浮现,上面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石膜。
将近1厘米!
如果全部解出来,石皮下的表现依旧如顶端一样的话,那就是百万级有可能破千万的材料!
这一次,老家伙不再说话了,却没有离开。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
很快,完整的材料就解了出来,整体呈现出椭圆形,与蛋差不多,只是没那么规则,通体的表现没有一点瑕疵,唯一的缺憾就是透光度不够好,再好一些,那就是最顶级的那一类了。
大师傅面色潮红,比脱了自家婆娘还要兴奋。
“完美!”
“小兄弟,有兴趣与老哥做个交易吗?”
刚刚替我说话的中年男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