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豪爽、可以大方、可以硬气。
但不要不知深浅以至于醉后丑态毕露。
老爹告诫我的。
这么多年来,我就醉过两次,第一次是刚毕业回凉城,开始上班没几个月,也是首次喝那么多的廉价白酒,前一秒还感觉不错,下一秒酒劲上来后,大脑就失去了它本该有的判断力和反应力。
在ktv闹了一个多小时,被三个同事架着拖回到的住所。
第二次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见着了杨芸,那会她身边的男朋友还是个年轻人,据说大我们一届,我还有另外一个喜欢杨芸的男生,醉了酒,在他们离开后两人还打了一架,确切的说,不算打架,因为谁也没下狠手。
但恶狠狠的咒骂了一通,两次我都完全没有记忆,但第二次被其中一个朋友录了下来,隔天发给我看过,那言语,我听了都觉得恶心和恶毒。
就像是两条没抢到交p权的畜生,最让人恶心的是,它们不去跟那条抢走了交p权的畜生斗,却在背后自相残杀。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醉过,也没敢醉过,因为我知道自己醉后有多丑。
我不是那种醉了跳舞、拉着狗跳舞、搬运电线杆子、跟狗子拜把子一类的搞笑型醉酒,我讨厌那种对自己失去掌控的感觉。
性别之差天生就是不对等的,男人可以有多次试错的机会,只要你身边的酒友靠谱,最多也就是丢人,但女人,一步之差,可能人生便是另外一种情景。
二地看出了我脸色不对劲,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桌。
“你认识?”
“岂止认识,我甚至有在心里盘算过让那个女人做你小婶。”
二地吓了一跳,从外衣内袋里取出了眼镜,擦了擦,戴上后又看了一眼。
“小叔,别闹,这女人看起来比刘雅还不及。”
“你说的是哪方面?”
二地收了眼镜,“方方面面,首先一点,打死刘雅都做不出面前这样的事情来,身材也不及,除了年纪,唯一能胜过刘雅的,也就是那张脸,但娶妻娶的不是脸。”
我的心有些抽痛,内心五味杂陈,许大雷是唯一一个目前为止,我投入了不一样期望的女人,我在脑海里想过各种各样与她再见的情形,这其中,没有面前的情形。
我撇过头,不想理会。
心中甚至打了主意从今以后就当没认识过她,将她从我内心之中抹去,她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是她自己的选择,内心一遍遍如是告诫自己。
吃在嘴里的食物味同嚼蜡。
另一个声音又一遍遍反驳自己,你自己都醉过两次,别人为什么不能试错?或许她根本不是这样的,只是醉后无法控制自己,正如你当初一样。
如果你不帮她,你敢想象今晚上可能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吗?
的确,我不敢想象。
啪!我拍下筷子,径直朝着那边走去,二地叹了口气,跟在了我身后。
“一二三,二十!”
我伸出手,一把从侧面提溜住了许大雷的领子。
“就那么爱喝?你看你还有个女人样吗?”我那已经极力克制的近乎咆哮的声音,压住了周围的吵闹,酒桌上,几个小男生看了我一眼,低下头。
“你们就是这么当她朋友的吗?还是说你们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把一个女生灌成这样,很有成就感吗?”
许大雷醉眼朦胧,扭过头,那双眼看着通红,嘴里带着浓浓的酒味。
“你谁……啊~嗝,要~嗝~你管。”
我没理会她,揪着领子就往外走,那桌上,几个人盯着我们离开,但却没有一个人起身。
直到走出了小吃街,许大雷已经晕过去了,大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几乎是被我架着走的,好在她不重,可体重再轻,醉酒后搀扶也是一件苦力活。
“刚才慌不慌?”
二地微微一笑,吐着烟,“我到现在心里还在紧张,好悬脚没打颤颤。”
“我估摸着那群小屁孩是把我当成了他哥或者亲人长辈之类的了。”酒桌边上,那话虽然没斟酌过,但现在想来,似乎误打误撞,造成了某种误会,以至于这般顺利,将她弄了出来。
“我猜也是这样,现在怎么办?”
“回酒店吧,反正也没什么胃口了,点外卖吧。”
路上,许大雷嗷呜一声,混合着啤酒,给我们展示了她的晚餐菜系,我强忍着恶心,从她兜里掏出一包纸,简单给她擦了擦。
回到酒店,剥掉她那身沾满了烧烤油渍和呕吐物的外套,没什么心情看她的半果体,一把将其丢到床上,又拿了温毛巾,给她擦了一遍。
‘白色蕾丝,还有点俏皮和性感。’
‘草,我踏马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