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发问,方逸云无声摇摇头,婴鬼尚未脱困,他将长剑向前一递,手腕用力,便将这颗鬼头斩了下来,化作赤红烟柱涌入身体。
“唉,咱这是遇见大案子了”
他一五一十的将其中见闻说个明白,二人听后也是一阵唏嘘。
“我明白了那些孩子为什么带着祟钱了,为了避开这些冤魂”
柴化恍然大悟,
徐屠又上前补刀,说道:“这是村子里的私事,咱这管不了,顶多跟府衙那边说一声通通气,但大概率不会管这些事”
方逸云抬手止住二人漫无边际的思绪,
“等着问问牛生,还有那个女人,问问他们这等妖术是从何获得,村民的事咱黄泉监管不到,这祸乱苍生的妖术总归归咱管”
三人去到牛生藏身的偏房,徐屠抬腿将门暴力踹开,怒气冲冲的闯了进去,揪着牛生衣领子,问道:“你那女娃是不是被你们亲手溺死的?啊,说”
牛生闻言一愣,嘴巴一阵开合,最后艰难的从嗓中挤出一个“嗯”来。
“我们村半年前来了位高人,在我们村中传下一个秘术,将秘术融在井水中,溺死多少女婴,村中孕妇喝下掺了秘术的井水,自可生出男婴来,这就是为何我们村男婴数量这么多的原因”
牛生颓唐的摊在地上,一五一十交代个干净。
“高人?怕不是邪修吧”
“那秘术现在在谁的手里?”
“村长那,只要肚中有孩子的,一定要去他那喝碗水”
徐屠侧过脑袋去问方逸云,“老方,要不咱今晚抓了那老头问个明白”
方逸云摇摇头,无语道:“咱是官差,不是土匪,有事也是明天早上说”
转头看向牛生,提醒道:“去陪陪你娘子吧”
在这吃人的封建社会中,女人决定的权利是何其小,沦为繁衍的工具罢了。
次日一早,鸡鸣不过三声,村长家的大门就被重重敲响。
“谁呀”
村长施施然将门打开,迎面却是三个青年,嘴角都噙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三位大人呀,请进请进”
将三人请进屋中,嘴里还不停试探的问道:“这么早将老汉喊醒,大人这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方逸云自然的给自己斟上茶水,痛饮一杯,闻言抬眸看他,含糊道:“是有发现,你们村子里冤魂不少”
村长布满褶皱的面皮抖了抖,眼睛下意识睁大,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冤魂?”
方逸云嗤笑一声,
“你们村子里莫不是有土匪屠村,这么多的冤魂可不是安心种地的农人搞出来的”
“大人笑话了,这哪能呀”
徐屠点点头,接上话茬,“嗯,确实没有土匪进村,但是你们干的那些事跟土匪也没差了”
“这位大人,怎能空口污蔑我等”
老汉猛地瞪着徐屠,生气怒喝,但是换来的却是一个大逼兜。
“你个草菅人命的老东西,给你脸了,敢这么跟徐爷说话”
村长被打蒙了,颤巍巍的指着众人,哭喊道:“你们哪里是官差,分明就是土匪”
方逸云施施然站起身,信手掸了掸衣物,像是提醒般说道:“以命换命,调转阴阳,不知你可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