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罗站在云层之上,脸色十分的阴翳,双目之中带着血红的怒色。
他似乎被吓到了一样,四周观战的修行者们也没有过来与他交流,谁知道那群黑衣人会不会去而复返,谁知道那白色雾气里面的人会不会杀来。
只是这一切与巴罗无关了,他刚刚在思考,他已经看到了那名化身后期的修行者出手的道术是什么。
神剑宗的雷云剑法,因为白色雾气里面的人要杀那黑衣人首领,黑衣人首领只能全力出击,无奈之下施展了他的最强道术,而那道术却是神剑宗的雷云剑法。
巴罗想着可能那名黑衣人刚刚施展的道术都是神剑宗的道术,只是他不认识那些道术,才不知道此人的背景。
但是黑衣人恰巧施展了雷云剑法,而巴罗恰巧认识,所有他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
“神剑宗!”
巴罗握紧了拳头,这一次,他真的想要杀过去,让神剑宗知道他巴罗的血性。
但是看着下方河面上缓缓行驶的大船,他心中一叹,快速地飞下去。
巴罗落在了船舱里面,巴家的人哭天嚎地,巴罗没有管那些人,快步的往前走去。
“老祖,是他们!”巴罗缓缓说道。
巴家老祖听后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巴罗说的是谁:“他们怎么敢的,他们不怕我们揭穿他们的阴谋!”
巴罗说道:“我们揭穿有什么用,谁会相信我们。我们本就是邪道之人,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还会反手指责我们诬陷其他宗门,甚至给了神剑宗灭掉我们的借口。”
现在的神剑宗,只敢从暗中出手,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手,因为谁知道,若是正道宗门出手,尤其是神剑宗出手斩草除根,会让五行宗怀疑。
你小子一开始不出手,现在出手是想做什么。
“先走吧,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即便敢出手,也不会派出明面上的人出手,而是会派出暗中的一些培养的死士。”巴家老祖缓缓说道。
巴罗握着拳头喝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五行宗来废掉我们,我认了,因为我们犯错了。他神剑宗凭什么出手,就凭他们是幕后推手?”
“这笔血债记着,等我们安顿下来,你自己去跟他们先收一笔利息!”巴家老祖也有些生气了,越想越气,神剑宗暗中利用了他们,现在还想斩草除根。
这就是在正道宗门的嘴脸?
其实,神剑宗还真的算不上正道宗门。
外面的哭喊声更让巴罗头疼,他走出去怒声说道:“哭什么哭,当初你们享受家族的庇佑,成为这万里之地的人上之人,如今家族式微,你们就要跟家族一起吃苦。若是不想,就给我滚蛋,家族养不了你们!”
“呜呜呜……”
夜里,有数艘大船悄然的离开了船队,向着其他方向驶去。
……
神剑宗的黑衣人还在逃窜。
他自然不敢向着神剑宗方位逃,而是向着四灵宗的方向逃去。
后方的云雾白影追的更快,黑衣人面色难看,却也无可奈何,他不认识这个白色雾气里面的人,但是此人似乎认出了他们,穷追不舍。
“他不是空灵岛的帮手,似乎是在故意的等待着我们袭杀巴家!”黑衣人开始思考,为何此人会这样一直穷追不舍。
直到,他飞到了一片半空之中,才猛然间停下。
前方是五行宗的人,黑衣人见状,眼睛一转就要飞过去。他要利用五行宗的人,吓退身后追杀之人。
“五行宗的道友,且慢走,等等在下。”黑衣人高声喝道。
陈恪听到有人呼喊,转头看了看,是个穿黑衣的人,他快步飞到了陈恪这边,焦急的说道:“诸位,后面有追杀我的魔道之人,还望诸位道友救命!”
此人大声的说道。声音传遍更远的天空,想要惊退那追来的人。
但是黑衣人转头看过去,他发现那人根本没有退走,而是冲的更快,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你这恶贼还不快走,我正道道友皆在此,岂容你放肆。”黑衣人大声的说道。
只是白画剑与大长老等人面色平淡,完全不像是要插手他们之间恩怨的样子。黑衣人见状心中大惊,他与陈恪几人说道:“道友,此人可不是好人。”
“那关我们什么事情?”大长老淡淡的说道。
黑衣人瞬间懵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群人似乎对他有些意见,但是黑衣人保证自己从未见过他们,他们也根本没有见过自己。
白雾落在了陈恪几人的身前,白雾散去,露出了来人的模样,是一个年纪较大点的灰发中年,他神情淡漠,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老子跟你拼了!”
黑衣人知道自己若是不反抗,一定会被此人杀了,这群人想要置身事外,他也不会让他们得意,敢不救他那便一起下地狱吧。
“几位道友,你们先走,我来断后。”黑衣人话里有话,把陈恪他们当成自己这一方的人,说给追来的灰发中年人听。
黑衣人就是要造成一种错觉,让灰发中年人以为这一群人是他的同伙。
只有这样,灰发中年人即便是杀了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这群人。若是灰发中年人有所顾忌,更不会全力出手,黑衣人觉得他也有机会逃走。
“哈哈哈……”大长老忽然笑了起来,引得黑衣人看向他,黑衣人不明白为何此人发笑。
大长老没有搭理黑衣人,而是看向灰发中年人:“留活口!”
灰发中年人淡淡一笑,看着四周的人,他最后看向黑衣人说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吗?”
黑衣人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朋友?”灰发中年人忍不住笑了笑,他指着白画剑大长老等人依次说道:“他是五行宗白画剑,他是五行宗长老殿的大长老,他是……”
说道最后的时候,灰发中年人拉过来陈恪说道:“他是五行宗的天骄,也就是在你们神剑宗的门口被袭击的那个倒霉孩子。”
陈恪一听顿时脸色一黑,暄暄却是扑在他的身边娇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