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未来的姐夫！”林大夫人知道事情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老太太明知道她的打算却不说破，就是等着看她们这些人怎么折腾，“婷姐儿不打算嫁入侯府，她父亲就只是挂着一个虚职，也没有什么能耐。让三弟的女儿芸姐儿嫁入侯府，反倒是好的。”

“终于肯说了？”林老太太嗤笑，“你丈夫愿意？”

“夫君自是不愿意。”林大夫人道，“可婷姐儿不愿意嫁过去，我和他无奈。勉强婷姐儿嫁过去，也得不到好。”

“没事的时候，你们就可劲儿地紧着你们自己的姑娘。”林老太太道，“这本也没有什么，芸姐儿又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这个时候，出了事情，你们就找芸姐儿出来顶包。”

林老太太十分不悦，却也知道府里的嫡女就剩下这么两个。不是林雅婷，就是林雅芸。

“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你们不知道？”林老太太可不认为这些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那些消息就是从大房那边传出去的，“婷姐儿不愿意嫁，还得让侯府的人认为是芸姐儿争着要嫁入侯府，就想着她去了侯府日子不好过。芸姐儿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你们就能好过了？”

林老太太想这些人的心眼太小，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对大家有利的。

“都是一些刁仆做的。”林大夫人道。

“是刁仆，还是忠仆，你们心里清楚。”林老太太道，“这一次的事情，你们自己去世子的面前说清楚。”

“不……母亲，这些事情哪里能明着说。”林大夫人道。

“你们不说，当别人不知道吗？”林老太太道，“若是他们没有过来顺安，或许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人都来了，还当别人是蠢货吗？就婷姐儿的那点小把戏，人家会看不穿？”

林老太太见过宁远侯府的世子，人家一看就不是一个傻子。这样的人又岂会被他们轻易蒙蔽，若是他们好好跟人家说或许还好，婷姐儿那么折腾，怎么可以？

“你们是想让别人觉得世子是一个克妻之人吗？”林老太太问。

“这……”

“你们或许不是这样想，外面的人不一定就不这么想了。”林老太太道，“世子一来，婷姐儿就摔断腿。别人茶余饭后就不多想？”

林老太太不相信林大夫人会不知道，“你们就想让世子欠了你们的，侯府也欠了你们的。以后不管是谁嫁入侯府，都欠了你们的。”

“母亲。”林大夫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事情已然如此，母亲就更不该带着芸姐儿走。就算您不为我们考虑，也要为您的亲儿子考虑。侯府一句话，他这官能不能继续当下去，那还不一定。”

林大夫人见林老夫人沉默，又道，“还有您的亲孙子，听说他们还得进京赶考。若是出了一点差错……”

林老太太直接拿着茶杯砸向林大夫人，“混账！”

“儿媳是混账，可您也得顾着家里的其他人，总不能就想着芸姐儿一个人。”林大夫人道，“芸姐儿生得好看，又是在您身边长大的。”

这是，回过头来找林老太太的林雅芸正好听到林大夫人说的这些话。

其实，林雅芸先前就知道这个府里要有人牺牲的话，那就是自己。若是她早出生几年，早些嫁人，或许就轮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