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海一脸茫然,往大门两侧的墙壁打量,终于发现到一块厚厚的告示板,他走上前去定睛一看,上面清楚地写着:
xm国际友好公园建设施工地
这里还真是友好公园?
是那位司机大叔理解错我说的意思了?金时海看到这几个字愁眉苦脸想到。
可眼前正在施工的友好公园明显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这下看来是闹了个乌龙。
没办法,金时海只能拖着行李箱往旁边马路走去,希望能遇上个认识路的当地人。
走了一会儿,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金时海看到一个像是刚下班的年轻男子缓缓向他迎面走来,连忙走上去问道:“您好,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座公园吗?”
害怕自己的问题再次被误解,金时海又说:“已经完工的,不是友好公园。”
男子看到金时海拖着行李箱的样子也是一怔,然后皱起眉毛想了好一会儿,“没有阿,这附近没有其他公园了,就是这样才要建那个友好公园的。”
没有其他公园?
不可能阿。
男子奇怪地瞟了眼已经陷入沉默的金时海,礼貌地点点头便往他身旁一侧离去。
金时海呆立在原地,暗自想到:难道这个世界和我穿越前的世界不是一个时空?
可是从他之前了解的资料来看,这个世界不论是发展历程还是那些大人物的名字、模样,都和他原来的世界完全一致。
怎么现在到他住的地方就不同了呢。
金时海浑浑噩噩地走到一排长椅处坐了下来,将背部靠在椅背,弯着腰把两肘搭在大腿处再次陷入沉思。
可任他怎么努力去回忆,他都记不起来自己曾经居住的小区到底叫什么名字,甚至记忆中周围的建筑也跟眼前的景象搭不上任何关系。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是住在会展中心旁边,小区旁边还有个大公园,他偶尔还会去那运动的。
经常还能看到小孩子在里面玩闹嬉戏,老人们在里面下着棋
记忆是不可能骗人的。
金时海苦恼地埋下了头,口中的干涩让他感到十分不适,脑中一片混乱也让他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难道是穿越过来后,因为原身车祸的缘故,让自己的记忆也受损了?
是他真的记错了?
还是说他也失去了某些记忆?
陡然间,一阵电击般的刺痛感从他脑子里钻了出来。
像是有人用针扎了一下大脑的某个穴位,随即带来一股酸涩的虚弱感。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感觉眼皮也莫名地异常沉重。
突如其来的困意夹杂着偏头痛让他有些飘飘然,好像灵魂要被抽离出了身体一般。
周遭的实物感愈发薄弱,他挣扎地想要让意识恢复清晰,又不得不随着这股困意摇晃起头来。
怎么有种梦醒前的感觉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一直在做梦吗?
是因为我回到国内,就触发到什么开关要醒过来了?
金时海艰难地在脑海中汇聚出一丝疑问,可没一会儿又被无情地打散。
他仿佛在一片虚无中被无形的浪潮冲刷着。
而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刺痛却又一直拉扯着他,拽着让他站起来。
时间悄悄流逝,过了不知多久,他发现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缓慢,鼻腔像是即将关上的门,用于呼吸的缝隙变得越来越小,喘息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脑中的痛觉愈发强烈,让他的思维陷入一片混乱,一边是深深的困意,一边是极端的刺痛,互相抗争着。
我这是怎么了
面对此时的情况,金时海已经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举动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真实的身体,只剩下精神意识存留于此。
我是要醒来了吗
就这么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
是否就是我原来的世界了?
仿佛过了一年,又似乎只过了一秒。
一道年迈的声音突然传入金时海耳中。
“年轻人,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阿?”
他像是被这道声音给唤醒过来,让自己飘荡脱离的灵魂重归到身体里面。
虽然难受的刺痛感依旧待在他的脑里,但那阵困意却逐渐消散。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唤醒”了自己。
只见面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正注视着他,站在一旁。